中宮中無數閹人,但何大將軍身殉宮中,朝野震盪,民心浮動。何太后為護何家之威,不讓其聲名下墜,無論如何也會提拔何苗,興許清陽還有可能官升數級呢。”田豐安慰道。
“田侍御史有心了,今日之事,清陽必銘記在心,它日必有厚報。”何苗?何晨心裡冷笑數聲,這傢伙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但何晨對於田豐的安慰開脫還是有些感動,至於升官之事,他倒不是很擔心。何進雖去,但只要何太后在宮裡一天,就必然要護著何府一日。只是想想董卓馬上就要進京,心裡又不免有些惆悵。
“袁紹,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何晨終是個知進退,曉忍隱的人。長出數口濁氣,壓住心裡恨意,破口大罵一聲。然後對田豐道:“此地已不宜久留,田侍御史,我們走吧。”
“城令請跟隨田某人,皇宮大小捷徑某熟悉一些。”田豐道。
“如此有勞了。”
何晨臨行之前,小心翼翼把何進頭顱包好,這才一臉肅穆的跨在背上。
在田豐帶領下,皇宮生僻大小道中來回穿梭,不知繞了多少拱門,一路下來竟然平安無事。
至於一開始何進分派而來的嚮導,早已不知所蹤,估計死也刀兵荒亂之中。
一刻左右,前方殺聲隱約可聞。
又穿過一道拱門,前方霍然開朗,有如潮水般吶喊撕殺聲忽然一浪高過了浪,在諾大朱雀廣場上,無數身著宛城番衣計程車卒,在文聘帶領下,左衝右突,浴死奮戰。而另一方羽林軍兵數明顯多於宛城,而且還有陸陸續續趕來支援。
文聘全身已染紅,分不清是他的鮮血還是敵人的。一把大刀有如來自牛頭馬面的鉤魂棒,每每騰空,必有鮮血濺起,屍體落地,異常彪悍。曉是如此,還是有無數的羽林軍前撲後繼,把文聘圍的水洩不通。
而宛城兵起碼傷亡過半,但仍然在苦苦支撐,奮力殺敵。
何晨看的怒不可遏,剛剛平息下來的滔天殺氣再一次瘋狂瀰漫全身,正想指揮士兵衝上去,邊上的田豐死死拉住勸聲道:“將軍不可,前番撕殺只為閹黨,如今再殺,便有如造反。”
何晨怒極生笑,長槍遙指文聘,淒厲狠聲道:“田侍御史,你可看到眼前將士正揮頭顱,揮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