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錦嬉皮笑臉的回道。
夏琰哼道:“跟我父親出去?”
“咱爹吧,有點不自信!”童玉錦趕緊爬到夏琰的胸口,小臉抬起來一本正徑的對他說道。
閉眼的夏琰聽到這話睜開了眼,看向童玉錦,問道,“什麼意思?”
“咱爹是個老實人,出門還真要跟個人,不跟不行!”童玉錦算是看明白了,開國公頭腦簡單,不愛思考,真不知是怎麼在複雜的上流社會活下來的。
夏琰眯起眼回道:“以前都是單騰跟著!”
“我說嘛!”童玉錦一聽果然如此。
夏琰問道:“你想說什麼?”
童玉錦不高興的回道:“梁王今天設了一個局讓咱爹鑽!”
“嗯!”
童玉錦不滿的說道:“你幹嘛‘嗯’,難道你知道他想幹嘛?”
“差不多吧!”夏琰已經猜過樑王的心思,今天晚上的飯局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想,他們想透過自己知道皇上的心思。
“他想幹嘛?”童玉錦好奇的問道。
夏琰回道:“他想知道聖上打擊田契的力度!”
“為這事呀?”童玉錦扁了扁嘴,聳了一下肩。
“嗯!”
童玉錦嗤笑說道:“那真是應當擔心擔心,大陳朝的土地太過集中到少數人手中了,這現像可不好!”
“不好在哪裡?”夏琰有意識的問道。
“這還要說呀,當然是老百姓沒田沒地,然後沒辦法生存,沒辦法生存,你說他們能幹嘛,他們幹嘛的結果你難道不知道,難道皇上不知道?”童玉錦有些小激動的說道。
“就你猴精!”夏琰不得不承認,童玉錦的話雖直白淺顯,但很精僻,確實是這個理。
童玉錦挑眉的說道:“這可不是猴精,稍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
夏琰嘆道:“所以聖上想借祝檢秋的案子整治田地!”
“早就應當這樣做了!”
“沒那麼容易!”夏琰笑笑。
童玉錦跟著說道:“肯定了,這些大地主吞到肚子裡的田地當然捨不得拿出來了!”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夏琰突然問道。
“我……”童玉錦愣了一下。
“是啊!”
童玉錦沉思了一下,想了現代一些案件,說道:“可能要分幾步走!”
“為何?”夏琰感興趣的問道。
童玉錦回道:“太急近了,容易出事!”
“那倒是,”夏琰一直知道童玉錦的見識不俗,果然如此,夏琰笑道,“聖上也是這麼想的,那你準備分幾步走?”
童玉錦想想說道:“如果是我,我會先規範田地交易,規範田契。”
“怎麼規範?”這真是夏琰等人需要解決的第一件事,可是到現在章程還沒有訂好。
對於涉及到律法的,童玉錦比較懂,她說道:“從現在開始禁止土地大量交易以及流動性買賣,買賣過後統一用官府印製的官契和契尾!”
夏琰回味著童玉錦話中的三個要點:“大量交易、流及性買賣、官府統一印製……”
“嗯,我說得都是表面上的東西,實際上可能可行度並不高!”童玉錦說道。
“為何?”
童玉錦回道:“這些都需要律法和人來相輔相成才能完成。”
“相輔相成?”
“對,既要有健全而有力度的律法,又需要有魄力的人來執行,方能成事!”童玉錦知道,這個不是一個公司,也不是一個集團改革,這是一個國家最基本的土地改革,絕非易事。
“那倒是!”夏琰說道,“本來聖上的意思是要禁止,不過以我看來一上來就禁止怕是不行?”
“禁止不行,可以變相禁止嘛?”童玉錦說道。
“變相?”
“對!”
“比如……”夏琰急著問道。
“比如對商者,對大量交易徵收高額契稅,對買者,規定買入的土地數量,如果超過一定數量的土地接受什麼樣的懲罰!”
“好像不錯!”夏琰邊聽邊思考。
童玉錦笑道:“方法還有很多,我估計你的幕僚會想得比我更全面!”
夏琰笑笑,“那倒未必!”
“不可能,除非他們沒有方向,如果定了大致方向,就沒有不可能的事!”童玉錦叫道。
夏琰往下探了探身子,撅著嘴親了童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