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都走過了吧?”有學生直接問道。
童玉錦搖頭說道,“不,他沒有,但是他用心量了!”
“怎麼樣用心呢?”
“用有心!”
“……”眾人不解。
童玉錦神情嚴肅的對著眾人說道,“每個到京城述職或是到京裡上報田地的官員、民眾,只到了方大人處,方大人都用心接待了,雖然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可能到不了上頭人的案桌上,但他還是會不折不扣的把事情都做了,該瞭解的瞭解,該核實的核實,在自己能力範圍能解決的就解決,因為這些,他窮困潦倒,靠妻子女兒的繡活過活,直到現在,他在京城的住房還是租賃的,並且常常付不起房租!”
“啊……”眾人驚歎。
“老天爺啊,真有青天大老爺存在啊!”
“是啊,還真有為民眾的好官啊!”
……
方又行拿著紙,低著頭,他沒有想到,自己所有的努力會以這樣的方式被人們瞭解,說不高興、不感動那是假的,每個人的付出都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同,他也不例外,他不敢抬頭,他怕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他悄悄把眼淚逼了回去,然後抬起頭,對著毛仁會說道,“還要我一個一個細說嗎?”
毛仁會早已偃旗息鼓,他無可辯駁,實際上這些田產根本不屬於他,他只是一個掛名人而以,但是此刻他沒辦說,他也不敢說,說與不說都是死路一條,那說出來又何意義呢?可是會由著他不說嗎?怎麼可能,一切只要開始了,又怎麼會輕易結束。
沈大人叫道,“來人!”
“在!”
“把毛仁會所有掛名田產的家屬押解歸案,同樣直接押往大理寺!”
“是,大人!”
“毛仁會,你將數罪併罰,如果供不出主謀,你將承擔所有罪名,昨天本官接到皇上聖旨,只要主謀一次田產達二千畝,誅一族,過四千畝,誅二族,依次類推,對所有涉田案人員嚴懲不怠!”沈大人拱手朝著京城皇宮對他說道。
“不,不,我不是主謀,這些田產也不是我的,只是掛了我的名字而以!”毛仁會聽到誅族,他慌了,他死了無所謂,可是誅族,那他死後連飄魂遊鬼都做不了。
“誰是主謀,誰讓你掛名?”
“回大人,是京城小衙內祝文舉祝公子!”毛仁會比榮大志瞭解祝文舉。
夏琰和趙之儀聽到這裡,終於覺得案件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他們不知覺的鬆了一口氣。
沈大人大叫道:“來人!”
“在,”
“去京城祝府抓人,關入大理寺!”
“是,大人!”
沈大人繼續提審,第二個是懷嶺縣原縣太爺雷漢澤,同樣,因為公審,童玉錦和方又行兩人搭檔,舉證說事實,再加上三法司的人、皇上的手諭,雷漢澤半推半就的承認了自己聽命於祝檢秋和祝文舉。
至此,三法司會審暫告一段落。
進京前的沈大人,終於為抓空人的懷嶺縣衙配備了新的縣令等一系列官員,而他和夏琰等人馬不停蹄的進京裡了。
進京後的夏琰剛回到開國公府,還沒有來得及洗漱,祝檢秋披著夜色又上門了。
夏琰風塵僕僕的第三次見了祝檢秋。
夏琰有些不耐煩:“祝大人,你還不死心?”
祝檢秋沒有了第一次的囂張,沒有了第二次成胸在握,這次的他的腰彎了許多,口氣也軟了很多:“夏琰,你何必趕盡殺絕?”
“祝大人,我聽不懂!”夏琰冷嗤,敢做就要敢當,竟輸不起。
祝栓秋討好的說道:“我用所有的田產換你放過祝家!”果真是從底層爬上去的官員,真是能屈能伸,得勢人眼高於頂,失勢時背躬屈膝。
夏琰好笑的反問道:“祝大人,你覺得可能嗎?”
“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祝檢秋的意下是沒有人不貪。
夏琰冷笑,“祝大人,不就是貪汙收賄,名下田產太多嗎,何必驚慌!”
“你……”祝檢秋被夏琰的直白堵上了。
夏琰說道:“祝大人,其實你該知道的,我和聖上最想辦的是什麼?”
“什麼?淮鹽案都過去六年了,你們還抓著不放?”在祝檢秋心中,他認為淮鹽案早就翻過去了,瞪著魚袋眼莫名驚詫。
夏琰比祝檢秋更驚詫,居然以為能讓他逍遙法外,還真是……,高聲說道:“祝大人,近兩萬人哪,你怎麼能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