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房走去。
海澤天帶著助手和懷嶺仵作一起重親驗屍。
童玉錦站在夏琰的邊上,離海澤天驗屍的地方有些距離,只見海老頭從頭倒尾驗了三遍,她感覺到了不妙,難道此人真是意外死亡?
夏琰微微轉了一下頭,發現童玉錦對海澤天驗屍顯得焦燥不安,伸手悄悄摸了一下她的手,讓她稍安勿燥。
雷漢澤從開始的不安,到後來篤定,暗暗嗤笑,這個暗刑是自己從南邊帶過來的,一般大獄還沒有開始用,他們當然想不到,不過他還以為大理寺的人會無所不通,卻原來……暗暗得瑟了一下。
查過三遍的海澤天放了手,轉身對夏琰說道,“候爺,我需要查閱一些資料!”
夏琰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雷漢澤,轉身出了大獄。
雷漢澤連忙跟上來,低頭哈腰的說道,“候爺,犯人家屬想早入土為安!”
“不急!”夏琰直向外走,“明天早上不要安排任何事務,我有安排!”
“候爺的安排是……”
“到時你自然就知道了!”
“是,候爺!”雷漢澤拱手停住了,見夏琰已經走完,叫道,“恭送候爺!”
童玉錦和海澤天路過他時,朝他看了一眼。
以童玉錦的目光看來,三十出頭的雷漢澤並不像南方那樣身量較短,反而似北方人,長得高長挺拔,但是臉龐卻像南方人,面白方正不失清秀。
可是不知為何,童玉錦卻得一個男人長成這樣,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而這樣的人大多數面善心狠,他會是這樣的人嗎?
短短兩天的功夫,他抓人的速度如風一樣,如果不是等沈大人,說不定這罪都定了,他究竟意欲何為?
雷漢澤彎著腰拱著手,直到夏琰等一行人走遠都沒有直起身子,直等師爺叫他,他彷彿才醒過來。
“大人,怎麼辦?”
“怎麼辦?”雷漢澤緊眯著眼哼道,“人不為已,天株地滅!”
“大人,可他是黑麵閻羅夏琰!”
雷漢澤冷哼,根本沒把夏琰放在眼裡:“那又怎麼樣,夜路走到了,總會遇到個把小鬼,我就是那個小鬼!”
“大人,你……”師爺有些不安。
“不進則退,退無可退,唯有一搏!”
師爺可惜的說道:“大人,你在京畿一帶才剛開啟局面,你何不……”
雷漢澤搖了搖頭,“你不懂,你不懂……”
懷嶺縣衙外,夏琰等人準備登上馬車回客棧。
海澤天從縣衙出來,一直處在沉思狀態,眉頭緊鎖,嘴裡喃喃自語,“按道理,一個健魄的成年男子,不太可能睡死過去,到底是怎麼回事?”
童玉錦作為律師,到是接觸過這樣的事,引起‘睡死’的主要原因有,心腦血管疾病,如冠心病、高血壓、腦動脈硬化等基礎病史,可現在是古代,哪裡什麼儀器去測這些疾病,但是她知道幾個誘發猝死的疹狀,比如打鼾造成睡眠猝死,由於原有的心肌缺血癥或冠心病者,在打鼾時全身肌肉緊張對心臟形成壓迫從而而導致猝死;還有精神因素引起猝死,重度憂慮和情緒激動,使人緊張和恐怖,因而易誘發猝死。
童玉錦對海大人說道,“要不要去問問死者家屬,問他有沒有疾病史?”
邊上的沈大人說道,“死者家屬說了,他很健碩,沒有生過病!”
“那有沒有打鼾或是最近精神異常?”童玉錦問道。
“這個……下官不知道!”沈大人回道。
“小開——”夏琰叫道。
“在”
“讓家屬過來回話!”
“是!”
一般官吏都住在縣衙或是縣衙附近,顧書辦的家人很快被夏小開找了過來,童玉錦問了他們,結果他們所說死者並沒有這樣的疹狀。
“再想想,會不會你們沒在意?”童玉錦不死心的問道。
顧氏搖頭,“我都跟他生活二十幾年了,不可能!”
“哦,那他最近精神怎麼樣?”童玉錦再次問道。
“還算好,就是比以往愛嘮叨幾句!”
“嘮叨什麼?”
“說什麼世風日下,說什麼無法無紀……”
“有具體說到什麼嗎?”
“他從來不在家裡說衙門裡的事”
“哦”童玉錦吐了一口氣,“其他的還有嗎?”
顧氏搖了搖頭。
“那好,等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