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人言重了,沒有的事,章大人一路辛苦,還請進去喝杯解渴之茶!”夏琰親自送了兩步。
章大人笑道:“好,那某不耽擱小候爺去迎新娘了!”
“章大人還請稍坐,晚上小生定要敬章大人幾杯,不醉不歸!”
“好,好,那我就等著小候爺了!”
兩人寒喧完畢,卯末辰時初,夏琰終於從開國公府出發了,一個瀟灑的上馬,新郎服翻起漂亮的弧度,當真是俊美剛毅極了,一臉笑意的駕著棗紅色高頭大馬開始往童宅迎取新娘。馬蹄剛開始走動,煙花炮仗就燃了起來,迎親隊伍在鞭炮聲中出發了。
一個時辰後,新郎倌到了童宅,迎在門口的男主人和男客們紛紛給親郎倌見禮,行禮完後,童家安排的男童端著茶盤正等著,夏琰象徵性的接一下,夏小同馬上送上答禮紅包,夏琰這才正式入女方家。
丫頭們見新郎倌來了趕緊到後院通報,“新郎倌來了,來了……”
林夫人因為不是全福之人,沒有進童玉錦的房間,站在外圍操持著,見夏琰到了,高興的笑笑,安排著飯後上花驕的事情。
夏琰在童家輩份最高之人的陪同下,吃了午飯,稍作休息之後,就到後院迎娶新娘,因為他身份地位太高,沒人敢攔,所以屋內的童玉錦蓋上了紅蓋頭後,很快出了房間門。
童氏見女兒要被別人家娶了,以後將是人家的婦,雖然風俗要哭嫁,但是此時,她是真的傷心,自己頂頂好的女兒,就這樣是人家的人了,哭得傷心的不得了。
站在邊上的人都陪著她流淚,童玉繡也哭,但是她的傷心跟童氏還不同,她知道童玉錦是誰,她不是自己的妹妹,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倒底是什麼,是仙、神還是鬼,她不併明白,但是她知道,如果沒有童玉錦,她們早就家不成家了,或許不要今年的大旱,他們早就餓死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了。是她,是她讓她們活了下來,不僅如此,生活富足有餘的同時,慢慢開始往官途、貴胃靠近!
童玉繡流淚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報答這份恩情;她傷心了,她發現自己的依靠突然被別人搶了,她惘然失措,她緊緊的擁著童玉錦不肯撒手,不,不,請不要離開我們,我們不能沒有你。
夏琰站在邊上,開始以為這只是一般姐妹道別而以,可是慢慢的發現,童玉繡的情感比姐姐對妹妹更為複雜,這是為何?不知為何,他的腦海裡閃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難道她們其實不是姐妹,童玉繡知道童玉錦的來處?
童玉錦不停的拍著童玉繡的後背,“姐姐,別擔心,一切都會更好!”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捨不得你,我還怎麼為你做衣做飯,為你端茶送水,我連這個都做不了……”
“姐姐……”
姐妹兩人抱頭痛哭。
周圍的親戚都來勸童玉繡不可再哭了,意思一下就行了,可是小鬼在童玉繡心中就是主心骨,就是她整個身心的依賴,現在突然要不屬於童家了,她覺得整個人就像剝了魂一樣無依無靠,悲從心來,又如何止得住這哭泣。
夏琰見眾人都勸不開,他親自上前,分開抱頭痛哭的兩人。
童玉繡如何敢跟夏琰搶人,怔怔的鬆了手,滿面流淚的看著夏琰抱走了她的小鬼妹妹,不,不……在夏琰轉身的時候,童玉繡昏了過去。
童玉錦看到了,掙扎著要下去看童玉繡,夏琰死不鬆手,抱著她只管往花驕那兒去,童玉錦無奈,放棄了掙扎,看著後面大家掐童玉繡的人中,也不知道她醒了沒來,不要太傷心了,好好過日子吧,離開了我,你們一樣過得很好!
一切儀式仍然照常進行,上了花驕之後,童家大伯和二伯兩人一個將一碗清水潑了出去、一個將白米撒在車後,潑水代表著女兒嫁出後,任何事不在過問,一切由她夫家做主,撒米是祝福女兒到夫家不愁吃穿。
鞭炮聲中,花驕起驕了,童玉錦開始由童家走向夏家,並在夏家生兒育女,擁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家。十里的紅妝,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的出了衚衕,在鞭炮和鎖吶聲中,一路緩緩而行,路旁皆是維持秩序的禁軍,湧動的人群絡繹不絕,個個伸頭探腦去看望京城玉面郎君的盛大婚禮。撒銅子,放炮仗,高頭大馬,旌旗、紅綢飄入每個圍觀的眼裡,也飄入了坐在某酒樓觀看的羅奕琳和章二姑娘眼裡。
看著端坐在高頭在馬之上的夏琰,她們的心比任何觀看的小娘子都來得酸楚。
玉面郎君小候爺顏如冠玉,眉目如畫、風流儒雅,舉手投足卓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