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動的腦筋,想訛那個管事,誰知有一段時間那個管事不知犯了什麼事,被關進京兆府一段時間,剛出來到馬市,劉大寶就纏上了,要訛銀子,那知……”
“你對劉小如說是被人害死的,是親眼所見,還是猜測?”童玉錦問道。
“我肯定沒見到!”
“老鐵呢?”
“老鐵說那天晚上酒是一起喝的,但是人什麼時候走的,他也不知道,等第二天時,就見劉大寶的屍體漂在河面上了。”林仙芝回道。
童玉錦覺得林仙芝沒有說實話,但也不像假,真真假假讓人辨不清,問道:“老鐵也不知道?”
“老鐵說不知道!”林仙芝搖了搖頭。
“我知道了,謝謝你!”童玉錦發現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
林仙芝笑道:“不謝,要是能幫到你就好了!”
“會的!”
童玉錦領著彭大丫出了私窯。
彭大丫問道,“三娘,她說得是真是假?”
“八成是真的,二成是假的!”童玉錦說道。
“那二成是假的?”彭大丫問道。
童玉錦說道:“老鐵不知道人什麼時候走這件事!”
“他們要是不肯說或是不肯認罪,那怎麼辦?”彭大丫問道。
童玉錦抬頭看了看天:“沒關係,證據會讓人說話的!”
“證據!”
“是!”
童玉錦沒有想到事情到這裡,會有千絲萬屢的聯絡,因為是計家人,童玉錦對計家長子計敬亭的死還不感興趣,她終於找到可以讓鄒潘進入獄判死刑的事——那就是劉大寶案件主犯。至於計平方搶村子的事她決定不插手,讓夏琰去辦!
可是如何讓他認罪呢?在人命案裡,屍、傷、病、物、蹤是五大要件,死者的‘傷’對最後定案至關重要,而這都必須經過檢驗才能證明其真實存在,才能打擊罪犯,為死者伸冤。
童玉錦需要夏琰的時候到了,不過在找夏琰之前,她需要做一件事,她帶著彭大丫又到了劉小如的家。
劉小如正在家裡請你收拾米湯桶,見童玉錦來了連忙高興的開了門,“貴人你來了!”
“動作這麼快,桶子都好了!”童玉錦笑問。
“早做一天,早賺點錢!”劉小如不好意思的回道。
“這樣想是對的!”
“貴人過獎了!”
童玉錦朝屋裡看了看:“你母親呢?”
“剛剛出去拿衣服!”
“哦!”
劉小如問道:“有什麼事嗎?”
“嗯有點事!”童玉錦回道。
劉小如搬了一條小凳:“哦,那貴人你等一下,我讓師傅快點修好桶子!”
童玉錦坐在門口小凳上,想著這兩天對案子的分析,心裡有了點譜,現在需要一件件落實了,不知道這對母子能不能接受開棺驗屍。
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的儒家經典的影響,人們對保持死者身體的完整性有近苛刻的遵從,歷代都將褻瀆他人屍體作為極其嚴重的罪行來處罰,雖說大陳朝(宋)在屍體檢驗制上更加完整和完善,但像當年鄧如楊那樣為林山長作主屍檢的幾乎鳳麟角。
果真如童玉錦料到的那樣,劉家母女尊死者為大,不肯動死者的一根頭髮,如果不能驗屍,那麼對童玉錦定鄒潘進的罪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
童玉錦情緒有些激動:“不是說你弟弟是冤枉的嗎,我現在為他伸張正義,你們為何不同意?”
劉小如回道:“沒聽說過開棺驗屍這種事,再說死者為大,怎麼能隨便亂動,無論怎麼樣我們都不會同意!”
童玉錦口乾舌燥的對著一對母女吼道,“倒底是誰整天口口聲聲說要告到衙門,是誰整天說對不起弟弟?”
“我……”劉小如捂著嘴淚流滿面。
“我給你們一個晚上的時間思考,明天我過來問你們,你們要是伸冤,我就無償幫你們,機會只有一次,過後不待!”童玉錦說完後出了小巷子。
夏琰的馬車又等在了衚衕口避風處。
夏琰微微挑著驕簾布,看著童玉錦沒精打彩的上了馬車,上了馬車就趴到他腿上。
夏琰伸手撫了撫她的頭,溫柔的說道:“累了?”
“心累!”
“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夏琰問道。
童玉錦回道:“我想開棺驗屍,可是這對母女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