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會審?”夏子淳著實驚訝了一番。
“是!”
夏子淳低聲說道:“昨天皇上見我沒說這事!”
“公子,依我看,皇上大概想殺一敬佰吧!”
夏子淳沉思了一會說道,“以稻抵賦的事正在井然有序的進行,或許皇上是這個意思,都有哪些人去了?”
“回公子,三司有品級的官員都去了!”單騰回道。
“哦,”夏子淳不置可否:“伍士元的案子只等髒銀髒物一到就可結案了!”
“是,毫無懸念!”單騰微笑著說了一句隨意的話,“聽說伍大人家的五姑娘請了訟師,三司同意他們上堂了!”
“訟師?”夏子淳抬眼。
“是,一個叫林久成的人,我讓人打聽了一番,除了做過書院山長,別無其他!”
於文庭聽到林久成連忙問道:“是不是從望亭來的林久成?”
“好……像是吧!”單騰沒在意這個問題。
“什麼叫好像?”夏子淳微微皺眉。
單騰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覺得名不見傳,沒放在心上!”
夏子淳急切的問道:“那還有誰跟他一道?”
單騰回道:“沒有啊,帶了一個書僮過來!”
“書僮叫什麼?”
“沒在意!”單騰心想,誰會去在意一個書童呀!
於文庭見夏子淳問得這麼仔細,心裡大抵有數了,轉頭叫道:“小開——”
“於先生——”
“打聽一下小僮叫什麼?”
“是!”
小半個時辰之後,夏小開回到正書房。
於文庭看了一眼夏子淳急著問道:“叫什麼?”
小開回道:“姓吳名持仁。”
“吳持仁!”於文庭聽並不是小黑丫的名字,跟著回味了一下。
“是!”夏小開也跟著說道:“好怪異的名字!”
“吳……無,持仁……此人……”於文庭唸了一會兒,眉開眼笑的抬眼:“公子,可能是……”
夏子淳看了於文庭一眼,沒有吭聲。
於文庭從椅子上站起來,“公子我想去旁聽,你去不去,如果不去,讓人給我個方便!”
夏子淳抬眼看了看於文庭,又看了看仍在莫名其妙中的單騰。
不管是衙門、刑部、還是大理寺,所有案件的程式都差不多,等大理寺卿樊大人行完程式後問道,“伍大人,你的案子已經驚動聖上,聖上讓我們三司共審,還請伍大人你配合!”
“回樊大人,小人已經配合你們準備簽字畫押,可大人遲遲不讓小人畫押,大人還要小人怎麼配合?”伍士元清聲朗朗,並不像一個罪犯。
大理寺卿樊中易怒斥道:“放肆,伍士元你不要再死死掙扎,既然認了罪,何不供出贓銀贓物?”
“小人已經全部花光了!”伍士元一本正經的回道。
大理寺卿樊中易根本不相信他的說辭:“你的家底已經全部上繳彙算,根本沒有受賭時的數目,贓銀究竟藏匿在何處?”
“小人真未藏匿!”伍士元仍然不急不徐的回道。
“伍大人難道要上刑?”樊中易看了一下其他官員,威嚴的提醒。
“任憑大人做主!”伍士元自從進了大理寺,已經對所有的事都有了應對,包括上刑甚至判死刑。
樊中易有點惱火,忍住不耐煩,“伍士元,你家五女為你請了訟師,你要是覺得有什麼冤枉或是辦審不公的地方,儘管陳述上來。”
“回大人,小的沒有!”
“哼,還說沒有!”樊中易對著堂下叫道,“讓訟師上堂!”
“是!”
伍士元覺得奇怪,自己那十五歲的么女是什麼樣的性子和為人,自己還不清楚嗎,她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到底是誰伸手幫了自己一把,會是自己曾經幫助過的某一人嗎?
林久成和童玉錦一主一僮上了大陳朝極別幾乎是最高的公堂了。林久成激動的有點發抖,大理寺啊,想不到有生之年能看到。童玉錦也有點蒙圈,這相當於現代最高法院了,想不到自己有機會見識一番。
公堂上下,辦案官員、站堂衙役,旁聽人等,包括案犯都看向這一老一少。
老者清瞿文弱,面相顯善,毫於市井或是久經風霜之人的市儈。
少年身姿挺拔,個頭不大,大概是未長成的少年吧,一身標準書僮的打扮,清秀文弱,有些大家族滋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