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潘進不屑的眯眼。
“你於心何忍?”
鄒潘進傲慢的反問:“童訟師,你就這麼希望我們兩人一起死?”
童玉錦吐了一口氣:“鄒潘進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我沒有殺人!”鄒潘進看著不知又要幹什麼的童玉錦,有一些心慌,連忙反駁。
童玉錦再次拱手對沈大人說道,“我請求還原現場!”
“還原現場!”
“還原現場……”
沈大人帶著眾人的疑問問道,“還原現場?”
這四個字,公堂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沒有聽過,都看向童玉錦,除了夏琰和他的屬下知道,因為他們在案發現場已經琢磨推敲了多次。
“是,大人!”童玉錦說道,“請大人恩准!”
沈大人見個個都感興趣,回道,“準!”
不一會兒,堂上就來了一個婦人,一個小孩,穿著破爛的程度還真像化子,還有跟兩個鄒姓之人差不多體量的男人。
婦人是彭大丫扮的,小孩是雜耍處拿銀子找的,其餘兩個男人是夏琰的近衛,他們跟著夏琰和童玉錦在案發現場推敲過多次。
不知童玉錦跟他們說了什麼後,那個婦人拉著孩子做敲門動作。兩個男人,站在一起,聽到敲門聲,一個胸前貼著鄒由任名字的人開了門,見到這對破爛母女,話也不說,順手就要關門,婦人彷彿扒著門說著什麼,卻只有口型沒有聲音。
竟如勾欄內的戲劇,只是沒有聲音而以,這就是還原現場?
章大人捋著鬍鬚,看著如伶人般的表演者,明白了,原來這就是還原現場,讓人看到案發時大體的情形,居然能想出這種招式,再次看向童玉錦,一個不比自己女兒遜色的女人,不,可能比生於閨內的女兒更出色的女子。
趙之儀摸著下巴,似乎比說上一大堆陳詞爛調,更能折服於人,是這個女人的主意,還是夏琰想出的辦法,難道自己就真不能勝出夏琰一籌?
大理寺卿——樊中易突然覺得這法子用行刑堂供審多麼省時省力而有說服力啊,他決定寫在自己的職責志中。
刑部侍郎——左恆也讚歎不已,此方式甚好!
眾人津津有味的看著四人表演,童玉錦在邊上旁白說道,“開門的鄒由任以為是叫化子,順手就要關門,可是婦人卻說出了她相公的名字,他驚了一下,就在驚呆之時,婦人和孩子從他腋下鑽了進去。進去後,果然看到了自己的相公,喜極而泣,方氏哭著說著自己一路而來的各種艱辛!”
公堂正中,那個婦人半癱在地,做著哭泣的動作,邊上胸部貼鄒潘進名字的男人作出驚喜狀,還把髒不拉嘰的兒子拉到面前,沒有一點嫌棄的意思。
鄒潘進看到這個場景,愣在當下,為何他們模枋的如此真切,竟如親眼看到似的,倏的一下看向童玉錦,難道她是妖精,有法眼?
鄒由任也差點沒合上張大的嘴,竟真是‘還如現場’,她是如何做到的……
眾人邊看啞劇,邊觀察兩個疑犯的表情,見他們如此震驚,突然嚴肅起來,不在把他們當戲劇而看,竟真得在‘還原現場’?
童玉錦不管眾人如何驚訝、好奇,或是疑犯吃人的目光,她繼續旁白說道,“鄒潘進和鄒由任不同,他雖好男風,可能僅僅只是好男風,並沒有過多的投入感情,如果有也不如……”
聽到童玉錦這樣說,兩個男人同時打斷她的話,大聲叫道,“你胡說……”
鄒由任是不敢相信童玉錦的旁白,不相信進子對自己沒有感情,他忿然阻止童玉錦的旁白。
鄒潘進是被人揭穿心思後的腦休成怒,他在公堂上第一次失態,可惜沒有多少人能辨別面部表情到底有何不同。
童玉錦卻能辨別,她嗤笑道,“鄒潘進生了女兒後又生了兒子,足以說明,他是個注重傳宗接代的男人,所以當他第一眼看到妻子和兒子時,他內心其實是高興的!”
“不,不,你胡說……”鄒由任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不能接受有人在鄒潘進的心中比他重要,他在公堂上大呼小叫。
鄒潘進卻低頭不語。
童玉錦冷眼看了他們一眼,讓表演者繼續,她也繼續旁白說道:“但鄒潘進只高興了一會兒,就不高興了,因為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再婚了,而且再婚的妻子可不是他能惹的,他一面聽著妻子嘮嘮叨叨,一面想著對策,鄒由任看著一直不說話的鄒潘進急了,問道‘家中妻子你不是已經休了嗎?’鄒潘進當時臉色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