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老爹看著大兒子直搖頭,“你還記得你三弟瘸腿回家的事嗎?”
“爹,都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你還提它幹什麼?”老大不自在的扭了扭頭。
童老爹苦苦嘆氣,“秀莊和秀蓮兩家人回來,我們是一口食都沒讓人家吃啊,你現在居然有臉跟人家借錢,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口,怎麼說得出口啊,老大、老二,秀莊和秀蓮兩家人身無分文餓著肚子出了村子啊,他們跟誰借到一個銅子,他們是怎麼活下來的,你們關心過一句嗎?”
老大和老二低下了頭“”
童老爹沒有放過他們:“你們要是讓我借銀子,我就讓秀蓮收回房子和田地,我們回童家村”
“爹”老大和老二齊齊大聲叫道。
童老爹神情嚴肅:“我說到做到!”
“爹,我們不借了不借了”看著一氣之下就能回童家村的童老頭,兩人齊齊擺手回道。
“哼”
望亭
家財得保,小鬼妹妹離開近三個月後,又回來了,童玉繡的心情終於輕鬆明朗起來,帶著兩個丫頭又收拾了一遍童玉錦的小院,知道她喜歡盆栽,特地請人買了幾盆常青的放置在窗臺、多寶閣、門角處等。
丫頭菊珍站在窗臺外擦窗子,因為站得高,看到了準備出門的盧家大娘,不知不覺咦了一聲。
永珍在下面問她,“你咦什麼?”
永珍回道:“盧大娘又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了!”
菊珍不以為意的回道:“她出去還不是正常,有什麼稀奇的!”
永珍說道:“可是盧姑姑不是不讓她出去的嗎?”
“不讓就有用了?”年紀不大的菊珍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
永珍念道:“可她都快二十了,再不嫁要交稅的!”
“那不是你操心的事!”
“畢竟是親戚嘛!”
“得了吧,二孃都說不了她,你一個丫頭能做什麼?”
童玉繡從房間裡抱出被子晾曬,見兩個丫頭聊天,問了一句“你們說什麼呢?”
永珍回道:“說盧大娘。”
童玉繡把被子晾到繩子上,拍了拍後回頭問道:“她怎麼了?”
永珍撅嘴回道:“她又出去了!”
“是嘛!”
“嗯,我有幾次買菜看到那個混混頭兒買花兒送給盧大娘!”永珍說道。
童玉繡吃驚的問道:“那個?”
永珍說道:“不就是那個讓我們家交保護費的混混頭兒嘛,找過大郎幾次,被大郎不冷不熱的頂了回去,現在倒好,找上盧大娘了!”
“什麼時候的事?”童玉繡一臉嚴肅。
永珍想了一下回道:“就是上個月的事!”
“你們怎麼不早說?”童玉繡語氣有點急切。
永珍回道:“我有一次碰到盧姑姑,跟盧姑姑說了!”
“對我姑說了?”
“說了,我還問過盧四娘,四娘說姑姑訓過她大姐了,她大姐不聽!”
童玉繡發愁的說道:“大表姐這是想幹什麼?”
永珍也跟著發愁:“誰知道,不過那些混混可會討好小娘子了,一會買個帕子,一會兒送個釵子,反正把人哄得團團轉!”
“真是要死了!”童玉繡說道,“等明天接過小錦,我去找姑姑,再這樣下去,起早會出事。”
“是啊,二孃,你可得盧姑姑說道說道!”
“知道!”
童玉繡又整理了一遍童玉錦的東西,“咦,永珍,三娘半桌上的墨被誰拿了?”
菊珍大聲回了一句:“哦,這個我知道,四郎前幾天墨用完了,讓我過來拿的。”
“小錦平時沒事喜歡寫寫畫畫,不行,我得去一趟筆墨鋪子!”童玉繡想了想說道,“永珍,你和菊珍兩個弄好點,知道不?”
“曉得了,你放心去吧!”
“行,那我出去一趟!”
童玉繡拿了荷袋一個人急匆匆的出門了,她去了童玉錦最喜歡的那家筆墨鋪子,買了中上等墨條墨水就是從墨條中出來的。
“老闆,多少銀子!”童玉繡拿了六條,給童玉錦兩條,大哥和五郎也各兩條。
“小娘子,共計三兩銀子!”鋪子老闆回道。
“哦,”童玉繡低頭從荷包裡拿碎銀子,抬頭付銀的剎那,她被邊上站著的人嚇到了,她呆滯了,呆滯中,兩行清淚在不知不覺中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