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怕什麼,”鄧如楊跳腳大叫道。
大丫父女被他逗笑了。
誠嘉十一年春二月中旬,慶昌府衙門口像往常一樣,形形色色的訟師為訟主或是遞著狀紙文書,或是託關係、走門路,不一而足。
鄧如楊的狀紙就是眾多狀紙中的一份,沒什麼特別的。
鄧如楊纏著管勾(官職名,正八品,大都掌文卷簿籍架閣之事。)要到了受理自己狀紙的時間。
管勾斜了一眼走出去的鄧如楊,冷嗤一聲,“說給你受理就受理了,真不知所謂!”
白果巷前的客棧
鄧如楊不停的在房間內打圈,轉了一會兒後不安的問道:“小錦五天後受理,能行嗎?”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五天後根本不會受理!”童玉錦正在看有關大陳朝律法的書籍,頭都沒有抬。
“什麼,那……那……”鄧如楊想說那遞狀紙有什麼意義,沒好意打擊小屁孩。
童玉錦抬頭回道:“沒關係,我要的就是不受理!”
“什麼意思?”鄧如楊越來越搞不懂了。
童玉錦瞄了他一眼,“自己想!”
慶昌府驛站
觀察使夏子淳準備離開淮西南路了,一切收拾妥當,只等吃了賀太守的餞行宴。
賀太守的餞行宴定在昌盛源大酒樓,酒樓的隱形老闆就是他兒子,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哪!
夏子淳和於文庭兩人一直到傍晚西山太陽快要落時,才從驛站出發前往昌盛源大酒樓,一路上,遇到官驕,眾人迴避。
坐在驕子裡,於文庭不時挑開驕窗簾布看看外面的情況,就在快要到時,忍不住說了一句,“我覺得今天街面上比往常熱鬧了幾分!”
夏子淳正在閉目養神,聽到後睜開眼,“先生常到街面上來?”
於文庭習慣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八字鬍,“公子別忘了,文庭常年混跡於市井,這點嗅覺還是有的。”
“喔——”
夏小開見公子看向自己連忙下了馬車。不多時轉了回來,朝先生伸了伸大拇指。
於文庭見自己猜測對了,眉開眼笑的問道:“什麼事?”
夏小開回道:“茶樓、酒館裡都在議論一件買死人的案子。”
於文庭眉頭皺起來:“買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