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跪,我跪!”童玉錦身子往下探,要跪下來。
倔強的彭大丫眼淚流了下來,抿著嘴,拖著受傷的腿跪了下來。
夏琰鬆開了童玉錦,重新坐到位子上,冷然說道,“作為一個好的僕人,一個忠心的僕人,你們首要做的是主人的安危,要把主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她生,你們生,她死,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房間內除了夏琰的話,似乎連喘氣的聲音都聽不到。
夏琰盯著彭大丫眯了眯眼說道:“五年前,井臺邊的教訓還不夠?”
彭大丫倏的抬頭瞪大眼睛看向夏琰。
“自不量力的結果是什麼,我相信你比誰都刻骨銘心吧!”夏琰對著彭大丫說道。
彭大丫想起當年那種深入靈魂深處的絕望,看了看夏琰,終於明白了,全身伏地,“小的知錯了!”
夏琰看向兩個丫頭,“別以為順著她的心意就是為她好,聽懂了嗎?”
“是,候爺!”
“明白了,候爺!”
看著兩丫規規矩矩臣服了夏琰,童玉錦除了哭還是哭,她恨死眼前這個男人了,氣得轉身就回臥室,趴到床上捂著被子大哭。
除了哭,她似乎什麼都不能做,就像五年前,她出手幫林山長;就像幾個月前,她出手為伍大人辨訟,一個低若塵埃的平頭百姓,不過因為擁了一些千年之後的見識,就以為自己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了,這已經不僅僅是自不量力了,如果不是夏琰,這完完全全就是找死啊!
意識到這一點的童玉錦哭得更兇了,為什麼?幹嘛不讓我死,幹嘛不讓我離開這個皇權、等級至上的鬼地方,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回家——每個受傷、受委屈的人,第一反應永遠是它,家是溫暖的港灣,家是心靈最深的依賴,可是已經魂飛至此的童玉錦還能回家嗎?她的家在哪裡!
夏琰揮了揮手,讓夏小同帶著兩個丫頭下去!
夏小同和夏小開兩人架著彭大丫出去了,美珍從地上爬起來,想進內室,被夏琰掃了一眼後,抿著嘴退了出去。
夏琰進到內室,坐到童玉錦的身邊,伸手要撫摸她的頭,被童玉錦一把推掉,“不要你管!”
夏琰沒吭聲,又伸出手,童玉錦倏的一下坐起來,朝著他大吼,“沒聽見嗎,我不要你管,你給我走!”
“這麼想讓我給你上規矩?”
童玉錦愣了下明白他說得什麼意思,這個男人說一不二,自己不是他對手,張嘴就大哭,“讓我死了得了,省得活著受罪!”
夏琰兩眼緊盯著童玉錦:“受罪也得和我一起壽終正寢!”
童玉錦眨著眼睛,“你連死都不放過我?”
“嗯”夏琰彷彿很鄭重、很儀式的點點頭。
童玉錦雙手抱頭:“天啊,我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啊,被人追成這樣!”
“你沒造孽!”夏琰說道。
“啊……”童玉錦愣住了。
“你不知修了什麼福氣,能嫁給我!”夏琰一本正徑的說道
“什麼……你……竟然有人臉皮這麼厚——”
夏琰笑笑,伸手抱住了童玉錦,可是童玉錦哪能這麼乖就範,又掙扎了番了,無果後倚在他懷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夏琰說道,“別怪我心狠!”
“我就怪!”童玉錦撅著小嘴不甘心的回道。
夏琰微微嘆氣:“可能其他女人並不一定聽懂我在說什麼,但是你懂的,錦兒!”
“我不懂!”童玉錦彆扭的回道。
實際上,在一翻折騰中,童玉錦終於明白,夏琰糾結什麼了,他害怕自己無拘無束,不知什麼時候碰到他能力不及的範圍,那自己真是求告無門、真是死悄悄了。
夏琰下巴抵在童玉錦的頭上,低聲說道:“今天晚上如果我不是碰巧遇到,你能預料到後果的,是不是?”
“我……”童玉錦說不出話了,是啊,那麼大的一個賭場,就憑大丫和自己,衝不衝得出真是問題,是的,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是對他,沒有了他,她什麼也不能。
夏琰繼續說道:“別口是心非,我要和你好好的過到老,為了我,以後別涉險了好不好?”
童玉錦仰頭看向夏琰,入她眼簾的是一雙充滿深情的雙眼。
開國公府
開國公終於回到了家,一到家,就讓人打聽,“我兒子回來了沒有?”
“回國公爺,候爺沒有回來?”僕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