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錦卻無心欣賞,作為曾經的大律師,童玉錦太明白一個上位者發怒前的真正樣子,就如夏琰此刻,好像風平浪靜,好像什麼都不在意,實際上一觸即發,發得讓人難以承受,她抽抽泣泣的小聲說道:“可是我還是怕!”
夏琰耐心的說道:“我沒怎麼你吧!”
“你還說,你看你,刻板著一張臉嚇死人了!”童玉錦吸著鼻子大聲的回道,眼淚又簌簌下來了,小候爺冷峻的臉太怕人有沒有?
英明神武的小候爺抬頭吐氣,終於明白什麼叫得寸進尺了,他按下想發火的心,輕柔的說道,“一切等回去再說!”
“我不……”童玉錦蹲著往邊上躥了躥。
夏琰覺得自己從沒有這麼耐心過,就像哄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不要淘氣!”
“我沒淘氣!”童玉錦梗著脖子回道。
“回去!”夏琰的語句變得簡短有力起來。
“哇……哇……”童玉錦張大嘴就大哭起來,把哀兵之計發揮到了極致,她可不想回去捱揍。
“沒規沒矩”
“哇……哇……”
“你還有理了!”
夏琰頭疼,看了看清冷的街道,彎下腰伸手就抱起只哭不說話的童玉錦。
“我不回,我不回……”童玉錦掙扎著不讓夏琰抱。
“不打你!”夏琰把童玉錦往懷裡拉,微笑著回道。
“真的?”童玉錦停止了掙扎。
“嗯!”
童玉錦眨了一眼追問道:“也不罵人?”
“嗯”
童玉錦開高興的伸手就環上了夏琰的脖子,“不許說話不算話!”
夏琰垂眼看了一眼臉上還掛淚的童玉錦,回了一個字“嗯!”
童玉錦騰出一隻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你可不許反誨!”
夏琰點點頭,把她抱上了馬車。
馬車上童玉錦窩在夏琰的懷裡,一動也不敢動,雖然他同意不打罵自己了,可是自己還是有些不放心,胡亂的想著,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夏小候爺看著睡在自己懷裡的童玉錦,伸出一隻手,修長的手指撩開散在她面上的頭髮,他發現,睡著了的童玉錦是這樣安靜而美好,嫩白水靈的小臉有一邊貼著他的胸口,小嘴微微張著,一如五年前,他看到的那個小黑丫,嘴角流有一些哈啦子,他忍不住用手指沿著她的眉毛、小鼻子,櫻桃小嘴愛撫了一圈。
如果不是世事險惡,他根本不會對她今天晚上的行為有任何不滿,相反,他內心滿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愉悅,她的小腦袋做出的事是這麼令人驚喜和驚訝,她為何會帶給自己這麼多驚喜,她給自己嚴謹而沉悶的生命帶來一股清新的暖流,他覺得他此生已經不能沒有她。
可是,回到郡王府,他該訓的仍然要訓,該罰的仍然要罰,只有這樣,她才能不肆意妄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平安的活下去,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和她一起活到壽終正寢!
馬車一路疾行,終於到了中山郡王府,正門口門房回事的對小候爺說道,“爺,王爺和五妃在西側門!”
聽到這話,夏琰看了一眼懷中仍然呼呼大睡的童玉錦,感覺頭疼。
馬車又轉到了西側門,下了馬車的夏琰看到了中山郡王夫婦,想了想把童玉錦弄醒了,讓她站在地上。
門口中郡王夫婦看到抱著侄媳婦的夏琰,兩人眉頭都不自覺的皺了一下,難道侄媳婦受了委屈竟去找侄子了?
幾個被打的丫頭,趴在門角處,竟然發現,她們以為受罪的童玉錦竟安然無漾的躺在候爺懷裡,就算不是平民,也沒有那個男人待一個女人這麼好,竟抱著回家了,她倒底有什麼竟讓一個權柄在握、又長得貌美如花的候爺這樣待她?她們想不明白。
睡得迷迷乎乎的童玉錦站在地上揉著惺鬆的眼問道,“到家了!”
美珍連忙站到童玉錦身邊,小聲提醒說道:“三娘,中山郡王夫婦站在門口!”
“啊……”童玉錦一個激楞就躲到夏琰的身後。
夏琰把她從身後拉出來,“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
“我……”童玉錦眼淚一下又汪在了眼裡。
夏琰無奈說道:“過去跟姨夫姨母認個錯!”
“哦……”抽噎著的童玉錦揉著眼睛走到了中山郡王夫婦跟前,給兩人行了一個全禮,“玉錦知錯了!還請姨夫姨母訓示!”
“你……”中山郡王妃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自己的兒子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