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他竟行兇,打斷了房子主人的腿,他四處訛詐,沒有借給別人銀子,卻硬要人家償付利息,把長得像人參的草根說成是人參哄騙人錢財,用到處騙來的銀子勾搭良家子,已經得手數人,被得手的良家子卻不敢聲張,任由他胡作非為,在給這一小團伙定案定罪名時,扯出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譚明振站在刑事房裡給這夥人錄口供,態度好的,少抽兩鞭子,不配合不老實的多打幾鞭子。
譚明振也是個刑吏老手,最難啃的他一動也沒有動,挑最好下手的先審上了,對於這些市井混混,他的手段綽綽有餘,幾個弱一些、不經事的很快便交待了他們的罪行,連哭帶叫,乞討求饒,那幅連狗還不如的樣子,正常人是沒法入眼的,沒法想象的。
小禿子年紀最小,沒跟衙役打過幾次交道,嚇得屎都出來了,口裡不停的說出自己幹過的壞事,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都不是我乾的,我就是跟著老大幹,老大叫我幹什麼,我就做幹什麼,我不應當有罪的,真的,官老爺都是老大叫我乾的……”
譚明振不動聲色的問道:“他讓你幹了什麼”?
“他……”小禿子縮了縮頭,朝四處看看,可惜這裡除了他就是譚明振,沒別人。
譚明振簡短而有力的催促道:“說!”
“他讓我跟著搶人家鋪子,鋪子老闆被我們打得不敢報官,他還讓我……”他一直說著,說了很久,想停下來歇口氣,見譚明振仍然拿著鞭子像要打他的樣子,只好繼續說下去,“他還讓我幫著搬死人,把他們扔到蘆葦蕩裡……”
譚明振腦子的玹緊了一下,“把剛才的事再說一遍!”
“啊……”茫茫然的小禿子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剛才說的再說一遍!”
望亭牢房另一處臨時關押處,李旺來躺在稻草上翹著二郎腳,看著手底的人一個一個的從刑事房出來,垂眼不時瞄上一瞄,哼一聲。
牢裡裡某個獄卒貓著腰靠近李旺來的牢房,低聲說道,“老卒子已經進京了!”
“知道了!”李旺來趁無人注意時回了一句。
望亭刑事房內
小禿子回想著剛才自己說過的話:“老大玩女人時,讓我幫著把風,有時還有跟著噌玩……”
譚明振打斷:“不是!”
小禿子繼續回想說道:“老大撈了很多銀子?”
“不是!”
“那是……”小禿子不知道官差老爺多底想問那一句。
譚明振提醒說道:“最後那一段的前一句!”
“噢,……噢……”小禿子終於想起來了,“老大也不知從哪裡運了兩具屍體,讓我幫著一起扔到蘆葦蕩裡!”
“哪邊蘆葦蕩?”
“就是城外那個官道和河道交岔口,不知道是我們縣城還是人家縣城的地方!”
譚明振明白了,說得是兩縣交界處的河灘,他問道,“是不是一個婦人,還有一個七、八九的幼童?”
“是,官老爺,你們怎麼知道?”小禿子並不知道屍體被發現之事。
譚明振威嚴的說道:“你別管怎麼知道,這兩人從哪裡來,你知道嗎?”
“不知道……”小禿子搖了搖頭。
“真不知道?”
小禿子搖頭,“真不知道!”
譚明振繼續問道:“是不是你們老大掐死的?”
了禿子依舊搖頭:“不知道,不過我猜不是!”
“為何?”
“他掐個叫花子幹嘛,反正我也不知道,他讓我跟著他一起,我就跟著他一起扔了,官老爺,你可不能定我的罪,都是老大讓我乾的……”
還真是被童三娘說對了,果然是地頭蛇幹,還……
譚明振拿著口供來到秦大人公務房,“大人,案子有突破!”
秦道幾高興的問道:“什麼突破?”
譚明振回道:“前些天抓的一夥地痞混混在推託罪名時,竟牽出河灘陳屍案!”
“什麼,快快講講?”秦道幾正在派人調淮東秀才的名單,還沒有拿到手。
譚明振回到:“大人,這幾個人當中,我猜測至少有兩個人參與了河難陳屍案。”
“何以見得?”秦大人問道。
譚明振回道:“除了小頭目李旺來肯家參與之外,還個小禿子跟李旺來一起般運了死者的屍體。”
“搬……?人不是他們掐的?”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