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那時他便不會死掉。只要能活著,這筆帳遲早要算回來。
“這一腳是為老大踢的,要不是你老大也不會大老遠的從諾頓城回來,還惹上這麼大的麻煩。”
“這一腳是為那些被你欺騙的女子踢的,空有著一張漂亮臉蛋,辦的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骯髒事。”
“這一腳是為。。。”
杜遠就這樣每踢出一腳便為了一個人,前前後後踢出了十幾腳後,杜如晦全身的骨頭都碎掉。要不是有著魔靈支撐,現在早就死掉。饒是如此,他也不敢放肆的喊叫咒罵,生怕被秒殺掉。
必須忍,我杜家的人就要到了。
蘇葉站在一邊,冷然的瞧著杜遠的動作,沒有開口阻止。心愛的人被殺,這樣的事如果發生在自己頭上,同樣是沒有辦法容忍。假如唐蒂發生這種意外的話,他相信自己肯定會將一個城池的人都屠殺乾淨。
剛才之所以不殺杜如晦,便是為杜遠留著。有些事情必須有當事人去解決,才能宣洩出那壓抑著的憤怒。
砰砰砰!
杜如晦的腦袋不斷磕碰著地面,額頭血痕累累,俊美的臉蛋早就破相。要不是親眼所見,沒有誰知道他是誰。刺骨的疼痛,尊嚴的羞辱,使他這麼多年頭次感覺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整個靈堂在他眼中早就變成了血的世界,那個被自己殺死的女子,時雨彷彿站在棺材上面嘲笑著自己一般。臉上的不屑,眼中的狠辣,像是一柄刀深深的刺進他內心。原本想著就此昏過去算了,誰想越碰腦子越清醒。
貧民窟四周住著的人,聽著從小院中傳來的打鬥聲,硬是沒有誰敢冒頭出來看看。沒有誰想著因為好奇被殺,在底層討生活的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有時候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這一腳是為了你家老子,真不知道是怎樣的爹,才能夠教出你這樣的兒子。沒家教的東西,活該被人打。”
杜遠最後一腳狠狠踢出,準確的命中杜如晦的胸甲,將其踢到房內,直勾勾的跪倒在棺材前面,地面上平行著滑出一道刺眼的血跡。
暴力,血腥,殘忍,果斷,小小的靈堂,將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揭露著基德城最為真實的一面。
“老大,我要殺了他!”杜遠轉身沉聲道:“殺了他,我便沒有任何負擔,便能夠追隨你離開這座城池。”
“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說過,沒有人能夠欺負我兄弟。有我給你撐腰,放心大膽的去做任何事情。”蘇葉點頭道,眼中散發出一種鼓勵。
“好!”杜遠轉身,慢慢的走向棺材,每一步都像是死神在靠近,讓杜如晦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
難道就要這樣死掉?不,我不想死。哪怕成為一個廢人,只要我還活著,家族就會想方設法的救好我。我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杜遠,你要敢殺我,杜家不會放過你的。”
“就算不動你,你以為杜家會放過我嗎?”杜遠冷漠的一揚眉角,“當初暗殺你的時候我就說過,你的命屬於我,我要拿你的腦袋,祭奠時雨。現在是時候了,你認命吧。”
嘭嘭!
就在杜遠右腳狠辣的踢向杜如晦的腦袋時,一道破空聲突然般出現,一個拳頭恰到好處的出現,堪堪救下杜如晦的同時,將杜遠狠狠的丟擲。
“哼,好狠毒的小子,上了這麼多人還不算,還想著取走他的性命。今天如果不殺了你,來日必然會化身為魔。”男子冷聲道。
一系藍色長衫隨風舞動,容貌中規中矩,談不上英俊,卻也別有一種陽剛味道。兩隻眼睛迸射著耀眼的目光,死死盯向杜遠。男子就這麼站在棺材前面,憑空生出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威勢。
“二叔,你終於來了,嗚嗚,救我,快點救我!”
杜如晦緊繃的心絃在這時轟然鬆開,強自壓抑著的苦痛徹底的宣洩出來,淚水不要錢的佈滿臉蛋。如果可以他真想抱住男子的雙腳,可惜全身骨骼全都碎成渣,他已經廢的不能再廢。
出現在靈堂之上的男子,便是杜家的第二高手,家主杜月亭的親生弟弟,杜日龍。、
杜小妹放出求救訊號後,杜日龍雖然看到卻並沒有在意。要知道在基德城還沒有誰敢和他們杜家公然叫板,更別說這次要收拾的人不過是個二星魔士。所以在這樣的自負中,吃了個飯,喝了場酒後,他才趕過來。
沒想到的是到這兒見到的一幕竟然是這樣的慘烈,杜小妹重傷昏迷,所跟隨的四個三星魔士倒在靈堂生死不知。杜如晦被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