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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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魔獸世界
大雨嘩嘩地下，如泉水般洗刷著摩羯國嚴肅江邊的魔獸小鎮。
魔獸小鎮是一座已有幾百年歷史的古鎮，古色古香，青瓦灰牆，枯藤老樹。在前一天傍晚，有一支部隊開進小鎮，挨家挨戶把全鎮居民轉移出了小鎮。一夜之間，小鎮變成了一座空城。天亮後，小鎮的街上沒有一個行人，也不見一縷炊煙。
大雨嘩嘩地下，約近中午的時候，在小鎮的鎮郊，一條小巷裡的一戶人家，冒出了這個小鎮唯一的一縷炊煙。
這戶人家是一棟帶院子的平房，院子用灰磚牆壘起，院門是兩扇黑漆漆成的木門，木門上的黑漆已經脫落了許多，在雨水沖洗下，像一幅印象派水墨畫。
平房亦是青瓦灰牆，看上去有百年的歷史。院中有一棵上百年的大樹，鬱鬱蔥蔥。這棟房子的女主人——阿慶嫂，在用自家醃製的鹹豬肉，料理午飯。
屋內，房子的男主人——摩羯阿慶坐在窗邊的餐桌前，全身仰在紅檀木靠背椅上，閉目打盹。他的面前已經擺好了酒杯和碗筷，酒杯旁放著一小壇摩羯國的燒酒。
“下雨天，正是喝酒的好日子。”阿慶嫂嘻嘻地笑著，端進了一盤冷盤，放在阿慶面前，空出手來拍了一下阿慶的肩膀，笑著說，“你先一個人喝著，瓦罐鹹肉燉豆腐馬上就好。”
阿慶睜開眼，坐直身，只是用眨了一下眼表示回答，然後拿起筷子。阿慶嫂拿起燒酒，為阿慶倒了一杯。阿慶用筷子指了指對面，阿慶嫂會意，笑著說：“好，我陪你喝。等我把那個菜做好了。”
片刻，阿慶嫂端上了瓦罐鹹肉燉豆腐，不知從哪兒又摸出一隻酒杯來，看了看說：“我們好久沒回來，酒杯都長綠毛了。”說著掀起自己的衣角，當作抹布捲進酒杯擦了擦，然後放在餐桌上，為自己倒了一杯燒酒。
窗外的雨一直下，院子裡已經開始漲水，水已經沒到了腳踝，還好他家的房子有高高的臺階，雨水暫時沒有進屋。
阿慶嫂端起酒杯，剛放在唇邊，就聽到有人噹噹地敲院門。
阿慶嫂一愣，說：“不會是天蠍兵已經進小鎮了吧？”
阿慶搖搖頭，依然沒有說話。
阿慶嫂摸出一把刺刀放在懷裡，出去開門。稍傾，阿慶嫂帶進來一個青箬笠、綠蓑衣的青年男子。
“阿慶！是陛下！”阿慶嫂忙著向阿慶報告，阿慶急忙起身行禮。
來者是摩羯流年，他伸手止住阿慶行禮，露著笑容說：“免禮。免禮。”
阿慶嫂在一邊熱情地說：“陛下還沒有吃飯吧？我這去準備。”
摩羯流年指著餐桌道：“不用準備了。我就吃這些，陪你們喝點酒。”
阿慶誠惶誠恐地讓出上座，阿慶嫂又搬來一把椅子，添上酒杯、碗筷，三人入座。
摩羯流年先吃了一塊鹹豬肉，說：“嗯，比皇宮裡的肉好吃。”然後端起酒杯，跟這對夫妻碰了一杯。
“下雨天，正是喝酒的好日子。”摩羯流年說著，平淡的眼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寂寥。
“陛下，天蠍兵離小鎮還有多遠？我們的部隊都準備好了嗎？”
“你聽——腳步聲。”摩羯流年道。
果然，他們都聽到了腳步聲，嘩嘩的雨中，如果是幾個人的腳步聲是難以辯認的，但如果是上千人、上萬人的腳步聲，而且還有戰馬的馬蹄聲，這種聲音有時會蓋過大雨的聲音，還會震得大地一顫一顫地抖動。
腳步聲和馬蹄聲不僅是從東面趕來的天蠍國名利軍，還有從其他方向趕來的摩羯國軍隊。來自四面八方的腳步聲和馬蹄聲，給人一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天蠍國雨水多，天蠍兵善於在雨天打仗；我們摩羯國多山少雨，像今天這樣的大雨，好像我出生以來沒有遇到過。”摩羯流年說著，又喝了一杯。
“陛下，我聽老一輩人說，六十年前下過一場這樣的大雨，下了五天五夜，執著山的山洪暴發，衝倒過一些房屋。”阿慶嫂說。
“天蠍兵自從進了摩羯國境，就一直鼓足了精神，想和摩羯軍正經打一場；可是他們從摩登小鎮一路西進，趕到魔獸小鎮，竟然發現各地的守軍打了幾下就逃；今天，他們又遇到了大雨，他們一定以為，摩羯兵不會在雨天給他們交鋒的。”摩羯流年緩緩地分析道。
“陛下的意思是說，我們要在這樣的雨天和他們打仗？”阿慶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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