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不是在練功嗎?”龍嘯峰不滿地問自己靈魂中的這個寄宿者。
塞維塔斯的回答中充滿了鄭重:“閣下,是凡爾西諾!”
“什麼凡爾西諾?”龍嘯峰定了定神,他知道塞維塔斯素來穩重,現在他如此正言疾色,肯定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所在。
“那個唱歌的女子,她肯定是凡爾西諾一族,因為她剛才所唱的,是光明教廷明令禁止的異端之歌——歌頌偉大的恐怖騎士的騎士傎魂曲!在南大陸的人類世界裡,完整的十六章騎士鎮魂曲只有在凡爾西諾一族中才有所流傳!”塞維塔斯言簡意賅地給龍嘯峰掃盲。
之所以言簡意賅,是因為酒吧深處的那些光明教士和神殿騎士都已經扔下杯子站了起來,默不作聲地向表演臺上的黑袍女子圍攏了過去。
龍嘯峰還在懷疑這些傢伙會不會在經過自己身邊時突然發難,但他多慮了,那些教廷的傢伙只是惡狠狠地盯著黑袍女子,卻連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閣下,救救她!光明教廷對敢於歌頌恐怖騎士的遊吟詩人,手段一向殘忍!”塞維塔斯繼續在龍嘯峰心裡喋喋不休。
“等一下,這或許是光明教廷布下的圈套,當我救人的時候,被救的小羔羊突然反臉捅我一刀,也是有的。咱們彆著急,再看看再看看。”龍嘯峰悠然道。
他當然不著急,那黑袍女子在別人眼中是煢煢弱質,但龍嘯峰早看出她是一流的身手,就是光明教廷的首席聖女維多利亞親臨動手,誰勝誰負還很難說,酒吧裡的這些小雜魚又算得了什麼?
當然,光明教廷眾人中為首的那個教士是一點兒雜魚的覺悟都沒有的。現在的他,真的很生氣,而光明神在人間的代言人一生氣,後果就很嚴重。
這幾天光明教廷很是倒黴,先是被不知道什麼傢伙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趁著教廷高階戰力空虛的時候溜進神殿總部,想要對首席聖女維多利亞和宗教裁判所的當家人安妮強行無禮!雖然未能得逞,但在戰鬥中卻硬生生活拆了一座神殿,弄得光明教廷灰頭土臉。最窩心的是,雖然光明教廷想抓這個傢伙想得紅了眼,但七八天的嚴密圍捕過去了,那個傢伙卻跟抱著石頭跳了月灣海一樣,連跟毛都撈不到。
接著是與精靈使節團的結盟談判,盟約簽了後,教廷中好多大人物的臉色就沒有放晴過,據教廷訊息靈通人士暗中透露,密不宣告的盟約內容中,有不少條件對光明教廷相當不利,至於不利到什麼程度,這些有關人士雖然知道,但卻不方便告訴你們這些普通人。
所以這幾天的光明教廷中到處彌散著濃濃的火藥味兒,中層當了高層的受氣包,轉過頭又把受了的氣發洩到下層的腦袋上去,一級接一級的找替罪羊,現在已經罵到門衛了。
這一群光明教士和神殿騎士,今天輪值結束時,被一位主教抓住了他們粗心大意的馬腳,借題發揮之下,吃了一頓狠狠的訓斥。這些傢伙只好自認倒黴,硬著臉皮和頭皮挨刮。
好不容易上完刑,這些被霜打了的茄子們垂頭喪氣地出來澆酒,這時,意外出現了!
5。3 血腥場
都說龍困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沒想到,現在居然連個女人都敢堵著光明教廷的門,大唱那個恐怖騎士的頌歌了!
真是嬸可忍,叔叔也不可以忍啊!光明教廷這幾天雖然倒著黴,但還沒落魄到只能眼睜睜看著牆倒眾人推的地步!
所以那個為首的教士帶著一堆小弟們圍住了那個黑袍女子後,學著主教大人訓人的樣子,力圖優雅地大喝一聲:“你是什麼人 ?'…99down'幹什麼的?”
這個黑袍女子也許是烏爾第三王朝的貴族,但貴族又怎麼樣?阿卡德帝國和烏爾第三王朝有兩個世俗統治的皇帝,卻只有一個精神統治的教宗!在絕對的神權面前,貴族就是渣!前幾天好懸被人收拾了的安妮大人,就收拾過不知多少犯禁的貴族。
所以教廷的小雜魚顯得有恃無恐。反正這女子犯了光明教廷最重的厲禁,人贓物證俱在,哪怕她老爹或乾爹是公爵親王皇帝,這回也救不了她!
一個神殿騎士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子冷酷地宣告:“教廷捉拿異端,無關人等都給我退下!”
一片沉默中,傭兵們扶起酒醉的朋友,扔下今晚的酒錢後退了出去,酒吧女郎和酒保們也顧不上收拾了,一個個戰戰兢兢地從後門溜走。在帝都混,可以做的事情很多,但在此之前,一定要搞清楚,什麼事不可以做——那個黑袍女子的所做所為,就是所有不可以做的事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