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道德,這種教化的宣揚讓儒家去做吧!自己只是武家,仗三尺劍,取佞人頭,殺絕趕淨,讓其心痛,讓其心喪,讓其心死,最後才出手將其抹除,這樣才算是勉強消解了天地間被其所害的亡魂厲鬼的那股戾氣。
所以龍嘯峰在拔其羽翼,削其枝幹的同時,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很多贓官權貴的貪婪,都是為了妻兒老小子孫後代做打算,那麼,就將其周邊的一切都誅滅為煙塵吧!世界上最絕望的事,就是沒有希望的延續,龍嘯峰很樂於把希望的光芒,從貪婪者的眼中心底徹底掐滅。
聽著隔壁比德威爾·杜坎侯爵那慘痛入骨的嘶嚎聲,龍嘯峰卻只覺得清心悅耳,貪婪腐惡者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時的哀傷,對被打入另冊的弱勢群體來說,是真正的福音。
美中不足的就是今天的這一番清洗有了漏網之魚,那幾個沒能斬草除根的私生子讓龍嘯峰很是介懷。
襲人聽到他在一邊“我心耿耿,我心耿耿”的唉聲嘆氣,忍不住安慰他道:“即使目標並不圓滿,卻也不用這個樣子吧?要知道,亡靈天災就快來了,那時的大部分世界都要玉石俱焚,那些從小養尊處優的幼獸少了強力的庇護者,個個死無葬身之地,你現在又何必多費這份心?”
“說得也是!”龍嘯峰點了點頭,然後又把頭側了過去,“奇怪,比德威爾·杜坎侯爵怎麼不嚎了?如果這位先生自己上吊了,那倒也便宜了他。”
話音未落,比德威爾·杜坎侯爵就赤紅著眼睛,象一頭已經被激怒到了頂點的鬥牛一樣,從隔壁的房間裡衝了出來。他手裡攥著一柄貴族裝飾牆壁用的長刺劍,劍尖顫動時迸出寒光點點,但比起他扭曲的臉上那呲出的尖牙來,刺劍的鋒利實在算不了什麼。
“狗急跳牆了嗎?”龍嘯峰微笑著說道。他輕輕伸手,把身邊插在地下的一柄長槍拔了起來。
地下一共插著六柄長槍,都是龍嘯峰順手從死掉的傭兵手邊撿來的。長槍是傭兵們最喜歡用的武器,不但臨敵時的安全距離長,關鍵時刻還能當標槍來投擲,而且相比別的兵器來說,長槍的價格是最便宜的。
所以,傭兵們多使長槍,但長槍易練難精,使槍的傭兵高手萬中無一。
保護比德威爾·杜坎侯爵的傭兵們槍法是很爛的,但這些長槍的做工卻是精品。一尺八的槍頭,用高硬度的精鋼冷鍛得又細又長,堅硬鋒利,兼而有之,比起那些街頭傭兵們用千層折鐵鍛打法打造出的長槍來,要高階多了。
“撲楞”,一槍在手,龍嘯峰閃電般刺出,槍尖正撞在長刺劍的劍尖上,叮叮噹噹的金鐵交鳴聲中,長刺劍寸寸迸碎,龍嘯峰順勢而進,長槍摧筋破骨,一口氣刺穿了比德威爾·杜坎侯爵握劍的右手臂,直穿右肩而出。
比德威爾·杜坎侯爵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嚎叫聲,比起他剛才痛悼妻兒的慘叫來,其中的內涵可就要少得多了。
長槍穿肩而過,餘勢不衰,一股大力直帶著比德威爾·杜坎侯爵向後飛起,“奪”的一聲,他整個人已經象一條魚一樣被高高地釘在了牆壁之上。
現在的比德威爾·杜坎侯爵,全身的重量都掛在了槍尖之上,奇痛攻心之下,侯爵大人很乾脆地暈了過去。
“這就昏過去啦?昏過去就感覺不到痛苦,那可不成,比起你造的孽來,你受的罪還不足以補償,怎麼能這麼容易就讓你昏過去呢?”龍嘯峰說著伸手又拔起了一柄長槍來。
一槍刺出,槍尖在比德威爾·杜坎侯爵鼻下的“人中穴”上輕輕一點,便即收回。比德威爾·杜坎侯爵喉嚨中發出一聲哀呼,神智重新清醒了過來。
龍嘯峰這一槍之力使得恰到好處,人被催醒後,鼻下僅僅是一個紅點,皮不破血不出,神乎其技,只看得旁觀的襲人目眩神迷。
“疼嗎?”龍嘯峰貌似關切地問挑在槍尖上的人。
比德威爾·杜坎侯爵喉嚨裡咕咕一響,他現在已經是萎靡不振,連罵人的力氣也沒了。
龍嘯峰笑了笑:“都說獨木難支,一槍確屬吃力,那麼,我幫你平衡平衡!”
長槍斜挑,比德威爾·杜坎侯爵因劇痛而歪斜扭曲的身子被撥亂反正,就在這一瞬間,龍嘯峰槍出如電,一槍刺穿比德威爾·杜坎侯爵的左肩,將他整個人端端正正地釘在了牆壁上。
“你活著的時候不是個好人,但你死之前可以做個正人君子。”在比德威爾·杜坎侯爵壓榨出的慘叫聲中,龍嘯峰一邊端詳牆壁上的人形是否和牆壁的水平線保持了垂直,一邊悠然地說道。
幾道蜿蜒的血蛇象壁掛一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