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小花花喜歡陳勃那小子啊,吳真恍然大悟,徐花花對徐蘭蘭的厭惡,不是沒道理的。
“可惜了,你陳勃哥今天剛和我在小樹林裡面親嘴兒呢。”吳真彎下腰,用那種妖里妖氣的聲音一字一句緩緩道,“他的嘴,可甜了。”
如果說世界上的碧池可以分很多種,那吳真就是最會搞事的那種。
她很看不起所謂忍辱負重最後一網打盡的那類忍者神龜派,做人嘛,就要讓自己爽。要時時刻刻看著自己的敵人不開心,自己才能開心得起來。
看到花花兒的身體氣得顫抖起來,吳真心情越發地好了,又裝模作樣大聲道,“花花兒以後是要讀初中、高中、大學的人,陳勃就是個小學畢業生,眼光不能這麼淺啊。”
徐花花慌張地想要捂住吳真的嘴,這是她悄悄的暗戀,可不能讓家裡人知道。
可是已經晚了,錢小云本來在蒸饃饃,聽到這句話,狐疑地走了過來。
吳真聳了聳肩,揹著錢小云,用只有花花兒看到的弧度,輕輕揮揮爪,“妹妹啊,祝你好運咯。”
……
徐家跟村裡很多家庭一樣,女人地位低,吃飯只能在廚房吃。
可是今天,徐家通屈尊降貴,讓吳真上了桌。
徐家通剛帶徐猴子去了村裡赤腳醫生那裡包紮,那邊說猴子傷到了命根子,可能要到城裡面去治,所以他下意識心情不是很好。
大兒子徐大勇娶媳婦兒的房子還沒落實,二小子這邊就出了事兒。比起大兒子,他更喜歡讀書好會來事兒的二兒子。
徐家通一心巴望著二兒子能讀書成才,成為一個受人尊敬的城裡人。可是今天這件事,村裡人看小猴子的眼光,一下子就變了。
小小年紀敢投陳家女人的奶罩,一是色膽包天,二是沒有眼見。雖說徐家在村裡頗有聲望,但哪裡比得上親戚在鄉里當官的陳家?
徐猴子也是讀書讀傻了,許久不在村裡混,不知陳家已經爬到這麼高了。還以為是自己小時,徐家人在村裡橫著走的時候。
如今大兒子娶媳婦兒要錢,二小子醫病更要錢,徐家通不自覺將眼睛放在了小口小口吃飯的吳真身上。
“蘭蘭啊,你出去也將近三年了,去年還每月給家裡寄錢,可今年呢?”徐家通罷了筷子。
吳真沒說話,低頭夾了根青菜。
“爸知道你在那邊也困難,可是你看看家裡,你大勇哥要蓋房子,猴子花花要上學,你媽的老風溼也犯了,日子過得越來越苦了啊。”見吳真不說話,徐家通不痛快地拿起煙桿,抽了一口水煙。
“爸……”吳真眼淚在框裡打轉。
“聽說陳家的小勃兒拿了三萬塊回家,現在家裡正吃著老臘肉,都說小勃兒孝順,知道給家裡錢,蓋大房子。”
“爸希望你做個孝順孩子。給家裡分擔分擔重擔,以後嫁人也博個好名聲。”男人口氣越來越重,“你看你回來一天惹的事,爸從來沒怪過你,村裡人說你不詳,咱們徐家也不嫌棄你。你怎麼樣,也該學著知恩圖報啊?”
吳真心裡快笑傻了,還知恩圖報,虧得他徐家通說得出口。
“蘭蘭沒錢……”吳真一袖子擦了擦眼淚,“今年……蘭蘭回家坐車的錢都是找勃兒哥借的。”
“那錢呢!”徐家通以煙桿敲了敲桌子,語氣不善起來。
“做工的傘廠垮了,我……我沒討回工資。”吳真哆哆嗦嗦回答,看得出,她很怕徐家通。
在家裡,徐家通是說一不二的家長,沒人敢拂逆他的意思。
“徐蘭蘭,翅膀硬了,敢騙人了是吧?”徐家通眼神壓過來,手往桌子一拍,一個盤子掉到地上砸個粉碎。
“真的啊,勃兒哥可以作證!”吳真嚇得鼻涕眼淚橫流,膽戰心驚地抱著腦袋,“勃兒哥在工地裡打工,今年工頭好,掙了錢。可我……可我們女孩子,確實被傘廠坑了啊……”
徐家通一心巴望著徐蘭蘭帶回一筆錢,解家裡的燃眉之急。結果等來了這個結果,他真的不知道養這樣一個賠錢貨喪門星幹嘛。
男人脾氣一起,拿著那根菸杆,就往吳真身上狠狠抽去。
吳真還演得起勁,壓根沒想到男人脾氣會這麼暴戾,她幾乎毫無防備……
就在那一刻,一隻喵從角落裡飛過來。
估計許多人這輩子都沒見過一隻貓會像蝙蝠一樣,它不顧後腳的重傷,重重往後一蹬,一個助力飛了過去,替吳真擋了這一擊。
“喵!”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