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衣旋身坐在桌邊,看著穆春花,臉上笑了笑,道:“大嬸,聽說你去將我家穀子打了,打穀子的時候,你跟大家說……說什麼是我不要穀子了,送給大嬸你家了?”
“這個,這個,”穆春花回過了神來,放下手裡的碗筷,用袖子抹了下嘴,乾巴巴的笑道:“大丫,我那不是……我那不是隨口說的嘛,打穀子的時候,春嫂子問我,我就隨口說了一句,春嫂子可能當了真,其實我……我沒那個意思,我真的只是……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穆春花說得有些結巴,眼睛透著一些驚恐的看著藍衣衣。剛剛她在屋裡罵人,也不知道這死娃子聽到了沒有。
藍衣衣點了點頭,眼睛眨啊眨的,一臉無害的看著穆春花,“大嬸,我就說嘛,你怎麼會有那個膽子呢,你又不是不想要你的兩條腿了,你的兩條腿,怎麼著也比那點穀子來得重要啊。”
“呵呵,是啊是啊,”穆春花額上的冷汗都快冒了出來,桌子底下的腿,不受控制的併攏,然後在那兒,一個勁兒的哆嗦。
藍衣衣環視了一眼屋子,說:“大嬸,我記得我家的揹簍和鐮刀好像在你這裡是吧?”
鐮刀和揹簍?穆春花眼睛一瞪,慌忙擺了擺手:“沒在,沒在我這裡,沒在我這裡。”
“嗯?沒在你這裡?”藍衣衣的語氣危險了一分,眼神也凌厲了一分。
穆春花一看藍衣衣這樣,哭喪著臉,立馬改了口:“可能是在我這裡,可能是在我這裡,我去給你找找看,找找看啊,”說著,站起身,就要往屋外跑。
隔壁的房間裡,趙二牛正伺候著幾個不能動的傷殘人士吃著飯。聽到藍衣衣的聲音,趙二牛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