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著想了一會,之後說著:“聖女並沒有出過苗疆,也鮮少跟男子有所接觸,雖說天賦異稟,不過年紀不大,也只是尋常少女,太子殿下想要贏取芳心其實也並不難,時日長久了,聖女自然會仰慕太子風姿,屆時肯定會心甘情願的卸了聖女的職責。”
太子聽了之後,有些挫敗的說:“如何能長久呢,聽南疆王說,過幾日他們就要離開了。”
“殿下不如這樣。。。。。。”王司正與太子出謀劃策著。
與此同時,在去往驛站的馬車裡,面帶輕紗的少女低聲對南疆族長說著:“今天,還要多謝族長。”
南疆王卻是笑了笑,之後說著:“瑾昭郡主對我全族有恩,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會傾全族之力相幫,你是瑾昭郡主的後人,自然也是我們的恩人。”
沒錯,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幾個月的寒香,傅嘉善如何都找不到,因為她去了苗疆。
寒香對王家有恩,當天夜裡尋到王家,所以,在傅嘉善鋪天蓋地的尋找下,寒香得以安身。
等著傅嘉善反應過來查跟寒香有接觸的王家和英國公府的時候,寒香已經被王家送出了京中,去往了苗疆的路上,所以傅嘉善無論是在京中還是在滎陽尋找,都是一無所獲。
那時候寒香就想了,還真是天道有輪迴,若不是姑姑有恩與苗疆,自己又怎麼會得到他們的幫助?若不是之前救了王家的小少爺,王大人又怎麼會鼎力相幫?
原本打算著藉著苗族聖女的身份進京另謀出路,剛好遇到今年大旱,且王司正和族長都從天象中看出不會旱太久,那時候這樣的計劃便在她腦中形成了。
月暈而風,礎潤而雨。
王司正看著天象,連著幾日都是月影周邊都是光亮的光環,更有臺階前的礎石溼潤,便料定不日將下雨。族長用著苗疆的法子推測出大概落雨的日子,便擺了白日裡的那臺大戲。
她的目標是太子。
她不是男子,不能入朝籌謀,只能以女人的方式來謀劃。
被傅嘉善盯上,只要她入京,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別說是復仇了,就是保全自己都困難。
容貌是把利劍,開始只想著如今的現狀都是被這模樣拖累,到最後才想明白,利用好了,便可以成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回到驛站,驛站的差使恭恭敬敬的將他們迎了進去,整個京城都知道那一場祈雨的祭祀,太子更派人十多個貌美巧手的丫鬟,一排的站在驛站入口處,只等著他們的回來。
寒香下了車後,並沒有任何的驚訝或是不適,只是神情冷清的走了進去。
那些丫鬟都是宮中老嬤嬤調|教出來的,自然不是普通的丫鬟能比的,看著寒香的時候,雖驚|豔好奇,但是誰也沒有任何的表現,只是清一色的福身施禮:“奴婢見過南疆王,見過聖女娘娘。”
對於她們的稱呼,寒香並沒有什麼表示,走進屋子後,屋中更是擺設一新,寒香看著,比當初衛老夫人的屋子也是不差的。她不動聲色,隨後便又丫鬟魚貫而入,來到寒香的跟前恭敬的說著:“聖女娘娘,奴婢們是太子殿下派來侍奉娘娘的。”
“嗯。”寒香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沒有拒絕。
婢女們眉眼通挑,見寒香並不排斥,之後說著:“聖女娘娘忙碌了一天,定然是累了,奴婢們準備了香湯,讓奴婢服侍聖女娘娘前去沐浴吧。”
寒香看著她們極近恭敬的態度,知道她們是被太子囑咐好的,也沒有拒絕,只是站起了身子,往一旁的浴室走去。
此處驛站是接待外邦使者的地方,其奢華程度可見一斑,單單一個浴室就就足足有普通人家小院子那麼多,滿池飄著的花瓣,漢白玉的池子,以及輕飄的雲羅紗,比之當初的東宮也是不差的。
當初太子不喜奢華,東宮之中並沒有這般奢侈,只是比尋常大臣家好一些罷了。
婢女跟在寒香身後,等著寒香站定,便蹲下身子去解開她腰間的絲帶,另有人去褪了寒香的衣衫,一切都做的有條不紊。寒香雙臂伸開,氣派天成,婢女們都不僅心想,聖女就是跟常人不同。
等著衣服只剩下輕薄的裡衣時,寒香啟唇說著:“你們退下吧。”
婢女們依言退下,諾大的浴室裡,便只剩下寒香一個人了。
她緩步進了池中,由著水漫過雙|腿,再到上身,她靠著池邊,閉上了眼睛。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寒香似察覺到什麼,睜開了眼睛,看到一人臉色鐵青的就站在池子邊上,俯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