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住把皇上搬將出來,兩名侍衛還敢說什麼。二人當下走出房間,一聲呼喝:“這裡沒有,你那邊如何?”
另一邊立即傳來應答聲:“這裡也沒有,大家到另一間客店再搜。”
韋小寶一笑,當下掩上房門,在房裡打量一會,見有兩個包袱放在床上,開啟一看,竟是男人衣服。再開啟另一個包袱,全是女人衣服和飾物,心中一喜,知道是那個美人兒的了,當下細心搜了一片,發覺銀兩書信等重要物件,全不在包袱內,不由大感失望,心想:這裡連一封信也沒有,豈不斷了線索,打後要我怎樣找她去呀?
韋小寶坐在床上,呆了一會,但怎麼想也想不出辦法來。心想:罷了,乘著天還沒有黑,先回少林寺再算。站起身走了幾步,一轉念頭:“我既然來了,又怎能不看看美人兒就離去!啊!是了,她在客房報稱是鄭夫人,這裡又有男人衣服,敢情和男人住在一起,我一於留下來,看看這個姓鄭的是怎生模樣。”
一想及此,但自知不是少女的敵手,況且還有一個男人,也不知那個姘頭懂不懂武功,就算不懂,若給他們發現,恐怕連小寶皮也不剩一塊。
環目一看,房內只有一床一桌和兩張木椅,在牆角處,還有一個大木櫃,當下開啟櫃門,見內裡分有兩層,均放有棉被床帳等物,還好物品之上,尚有不少空間,便即在下層鑽了進去,幸好他身材細小,只要微微屈縮身體,便能睡在棉被之上。
韋小寶把櫃門掩上,只留了一條小縫,在縫隙張眼往外望,可以看見大半個房間,連床榻都清楚入目,笑道:“果然是個好地方,要是那美人兒真的和男人一起住,不知二人會否噗唧噗唧,大插屄兒。”
只是這樣一想,下身那話兒登時跳了一跳,但再一深思,又暗罵起來:“呸呸呸!我老婆的屄兒怎能隨便讓人插,真是他媽的荒天下之大謬”
張康年依照韋小寶的說話,待得半個時辰,方把二女放回下山,二人氣沖沖離開少林寺,一邊走著,一邊大罵倒黴。下了少室山,附近有一大鎮名叫興雲鎮,前往少林寺,必須經過此鎮。二女容姿美麗,尤其那個綠衣少女,真如一顆仙露明珠,明豔照人,一走進鎮裡大街,便惹來無數目光。
二人邊談邊走,阿琪女子突然叫道:“師妹你看是誰?”
綠衫少女循住她目光望去,即見一個年約二十三四歲,長得面目俊美,威風凜凜的美男子迎頭而來。在那男子身後,跟隨著數名大漢。那綠衫少女一見那男子,登時大喜,滿眼光采,高興得叫了起來:“鄭公子!”
接著快步奔上前去。
那男子望見那少女奔來,也是一喜,兩步迎了上去,只見那少女直撲入他懷中,那男子兩臂一張,便將那嬌軀擁抱住,說道:“阿珂妹子,你到哪裡去了,害我找了你半天,真擔心死我!”
“我和師姊去了少林寺。”
阿珂從他懷中抬起頭來,滿眼盡是春情,怔怔望住男人的俊臉,含情脈脈道,隨即想起那個小淫僧,不禁伏在他胸膛哭起來。
鄭公子吃了一驚,輕撫她的秀髮,追問道:“珂妹你怎麼了,別哭,別哭,是誰欺負你了,說與我知。”
阿珂只是在哭,那阿琪女子道:“我師妹給一個小和尚欺負,她險些就再見不到你了。”
鄭公子聽後,輕輕把阿珂推離胸膛,見她頸項有道小小的傷痕,當下問道:“是那個和尚傷你?”
阿珂搖了搖頭,又撲入他懷中哭啼,鄭公子牢牢將她抱住,便向藍衫女子問道:“阿琪妹妹,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確不是那個和尚傷了師妹,是師妹受辱,自己抹脖子,詳細情形,待師妹自己和你說好了。”
阿琪見鄭公子身旁站住幾條大漢,也不便把事情說明。
鄭公子聽得受辱兩個字,也知目下環境不適宜說下去,安慰道:“珂妹,咱們回客店再說。”
阿琪道:“你們先回客店,我還有點事要辦。”
阿珂回頭問道:“師姊你到哪裡去?”
阿琪笑了一笑:“我自然有地方要去,況且我也不想礙著你們二人,說得對嗎?”
阿珂臉上一紅,低下頭去,也不再追問下去。待得阿琪遠去,鄭公子輕擁往阿珂,徑往客店走去,而他身旁的大漢,立即在後跟隨。
原來這個鄭公子並非誰人,正是臺灣延平郡王的次子,名叫鄭克塽,今次他帶同侍從遠道來到中原,主要是與武林豪傑共商誅殺吳三桂。不意在半個月前,在一飯店認識了二女,鄭克塽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