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胡佳見薛一氓若有所思,便問道。
薛一氓道:“也沒有想什麼,你不生氣了?”
薛一氓最關心的,只是胡佳的情緒,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生了許久的悶氣,若不是自己的那一個吻,只怕她現在還在生氣,可是當她剛剛消氣了,珍妮卻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不知道胡佳現在的心情如何?
胡佳嘆了一口氣,說道:“事到如今,我還哪裡有精神去生氣?那個女人,她可不是一般的狐狸精,一般的狐狸精只要迷惑你就足夠了,但是珍妮,她不僅僅要迷惑你,她最終的目的,是要將你帶到米國去,那樣的話,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胡佳又想起了,當薛一氓乘坐著米國人的直升飛機,去與某個人見面的時候,薛一氓彷彿生離死別一般,將手機如同遺物一樣交給了自己,雖然最後薛一氓還是平安回來了,但是在胡大美女的心中,仍然心有餘悸。
薛一氓道:“我不會到她那邊去的,因為我是中國人。”
——這句話,正是薛一氓對著珍妮的表哥,也就是米國的總統麥克。歐馬說的,當他在眾人面前重提這句話的時候,眾人都感覺到了薛一氓身上所縈繞著的燦爛的光芒。
這位青年,竟然如此的愛國,付玉芝和龐老都暗自佩服,薛一氓雖然是書呆子,但是這個書呆子,卻比一般人更有著民族的氣節!
維克多詫異的看著薛一氓,因為俄羅斯是才剛剛成立的國家,所以俄羅斯人在民族榮譽感上,分明及不上薛一氓,但是薛一氓的話,卻令維克多回憶起了阿布先生這幾年的所作所為,他大興土木搞建築,拿錢出來辦銀行,並且還暗中操縱俄羅斯國家杜馬的選舉,表面上看起來像個野心家,但是仔細一想,阿布先生的所為不也是以另一種方式來為祖國出力嗎?
薛一氓繼續說道:“當前我們最重要的目的,是趕緊研製出治療癌症的特效藥,只要這種藥研製出來了,那麼珍妮對我們的干涉,就會以失敗而告終,那些身患癌症的中國人,也可以因此而得救。”
“說得對!當前只有實驗最重要!”
龐貴林也點頭稱是。
維克多也說道:“正是如此,實際上剛才我在和阿布先生通電話的時候,老闆也是這個意思,在我們的研究室裡面研製出來的藥品,無論珍妮再怎麼奢望,她也是偷不走的,等到試驗成功的時候,她就會失望的離開了,因為她沒有得到任何的東西。”
眾人都承認這個說法,付玉芝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氣氛稍微緩和一些了之後,她才戰戰兢兢的說道:“那樣的話,我也可以留在這裡嗎?”
由於昨晚上的事,付玉芝害怕胡佳怨恨自己,所以故意這麼一問,她希望胡佳來回答。
不過還沒等胡佳回答,薛一氓就搶先說話了。
“那是當然的,因為我的研究專案需要你的協助,你對植物最有研究,而山岩草也是植物,要從山岩草中提取出抗癌的有效成分,少不了你的力量。”
在說話的時候,薛一氓已經拋開了感情的因素,就事論事。
這個研究團隊,自己是理論專家,擁有從未來掌握到的研究方法,而胡佳是自己的助手,負責對資料的演算,龐貴林是中醫,他要從醫生的角度,對山岩草的藥性進行分析,而付玉芝則是植物學者,她必須對山岩草的生長特性提出寶貴意見,以方便大家的研究。
薛一氓所說的話,並非是付玉芝想要的答案,付玉芝一直呆呆的盯著胡佳看。
胡佳見現在的氣氛如此的和諧,終於忍不住,說道:“付玉芝,當前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因此對於你和阿氓在昨天晚上所做的苟且之事,我姑且既往不咎,只是希望你們好自為之,你也是,阿氓也是,畢竟我才是阿氓的女朋友,我不允許阿氓做出任何出軌的行為。
至於那個珍妮,你也看見了,她那副囂張的模樣,不要臉的喊阿氓什麼‘親愛的’,聽上去只有那麼肉麻了!付玉芝,從今天起,到試驗成功之後,我們兩個人是同一條戰線的人,我們兩個人,要一起對付那個珍妮,知道了嗎?”
雖然胡佳並沒有說什麼“承認你和阿氓之間的關係”之類的話,但是付玉芝已經聽出來了,此時的胡佳,已經當自己是同伴了,雖然這樣的關係令付玉芝非常的尷尬,但是付玉芝並不討厭。
一位女生,當她真正面對自己的情感的時候,她可以毫無畏懼,無論是自尊還是顏面,她都可以放下,只要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你放心,胡佳姐,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