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民生活水平、礦產物資、農作物產品、水利情況、資源分佈情況,全部都納入到這個模型中去,然後根據實際的演算結果,來決定鄉政府接下來的走勢,比如說,根據市場上農作物的供需關係,來確定這一年,鄉里面的每一畝田地需要種什麼樣農作物,又比如說,鄉政府的稅收應該控制在什麼程度,才是最有利於經濟發展和鄉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的?”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這些老人家還從來沒有聽過某個人將數學的東西代入到政治裡面去的。
當薛一氓說完之後,三位爺爺都愣了好一陣子,然後大爺爺才說道:“薛一氓同學,雖然你說的很動聽,但是我並不認為鄉里面的那些傢伙會認同你的做法,別看只是一個貧瘠的小鄉村,但是鄉政府裡面的那些人天高皇帝遠,在這裡享清福,我想他們是不會輕易認同你的改革方案的。”
此次來興隆鄉的目的,薛一氓就是為了在這一個小鄉村施行自己的改革方案,但是馬山的話無疑是給薛一氓潑了一盆冷水。
維克多似乎瞧出了薛一氓的擔心,勸道:“薛先生,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嗎,萬事開頭難,一件事情,在你未去做之前,怎麼看也覺得不好辦,但是當你真正去做的時候,說不定一切的難題都被化解了呢?”
薛一氓也點點頭,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膽怯而失掉寶貴的機會。
“薛一氓大哥!”
薛一氓正迷茫時,身後卻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回頭一看,卻是白天的時候設路障敲了自己竹槓的馬玲的堂哥——馬競。
馬競正被馬玲狠狠的揪住耳朵,看來是被強迫來向薛一氓道歉的。
雖然看起來已經在社會上混了幾年了,但是馬競的年齡卻是不大,他只比馬玲大一個月,而與薛一氓比起來,倒是要小上一些。
“大哥,我今天鬼迷了心竅,才會找你老人家的麻煩,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了我吧!”
馬競來向薛一氓道歉,可並非是因為被馬玲揪住了耳朵,也是迫於三位爺爺的壓力,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三位爺爺都對薛一氓禮遇有加,所以在興隆鄉的馬家內部,如果自己對薛一氓不禮貌,那麼自己是混不走的。
“沒有關係的,不知者無罪。”
薛一氓也乾脆的原諒了馬競,而馬競在聽了這句話之後,一仰頭,就將一碗酒喝進了自己的肚子裡面。
然後馬競就離開了,而馬玲也向薛一氓道了聲別,也走遠了。
在飯桌上,三位爺爺繼續著薛一氓所說的那個話題。
二爺爺馬林說道:“其實和縣政府比起來,興隆鄉還算是好的了,邵鄉長通情達理,是一位明事理、有道德的人,而且也十分關心興隆鄉的民生問題。但是呢,邵鄉長手下的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全是縣政府的幹部家屬,邵鄉長看起來像是被架空了一樣。”
大爺爺馬山也說道:“這件事情,鄉里面的人都知道,現在擺在邵鄉長面前的有兩個難題,第一就是鄉里面的民生問題,因為整個興隆鄉,大家的收入都不高,所以鄉里面的年輕人都喜歡往外跑,一旦在外面定下來了,就不願意回來了;還有一個就是鄉里面的水利灌溉問題,由於興隆鄉地處乾旱區域,所以水利灌溉極少,這就造成了鄉里面能夠種植農作物的田地較少。”
三爺爺馬河插嘴道:“薛一氓同學,如果是你的話,我相信你有辦法改變興隆鄉的現狀的,只是我不知道,鄉政府裡面的人是否會支援你當然,你如果肯拿出一筆錢來,說是支援鄉里面的建設,這樣的話,說不定就能夠讓鄉政府裡面的那些大爺們信服你了。”
三位老人家你一句,我一句,倒是給薛一氓出了不少的主意。
而薛一氓則低著頭思考著,事到如今,該如何是好?
說到演算的話,薛一氓無人能敵,如果是針對於興隆鄉所擬定出來的改革方針,薛一氓只要修改現有的方案,也能夠很快的定出來。
不過最困難的是,薛一氓並不善於如何與人打交道,特別是當官的,而這些事情,究竟應該誰去做?
薛一氓正遲疑著,兩位女生,胡佳和付玉芝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阿氓,不用擔心,你就只管去擬定最好的政策出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兩人就可以了。”
付玉芝坦然說道,在與人、特別是與當官的打交道方面,她自然比薛一氓強得多,畢竟家裡面是做生意的,而付家的子孫們,個個都必須同政府部門打交道,然後付氏家族才能夠得以生存。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