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豬了,年豬是不會喂飼料的,每一頓飯,吃的都是豬草或者潲水,這樣喂出來的豬,味道可比拿出去賣的豬好得多了。
一般來說,年豬是過年的時候才殺的,可是馬玲和母親趙麗一聽到薛一氓會來自己家裡面作客,就毫不猶豫的決定將好不容易喂肥的年豬給宰掉了,而且這一頓飯,她們還從鄉里面請了最好的廚子來下廚,那這一桌席,自然是非同小可了。
當然,像薛一氓這樣的人,是瞧不出來這一餐飯的價值的,既然馬家的長輩已經說了不要嫌棄了,那麼薛一氓自然也要回答才行。
“你們放心吧,我不會嫌棄的。”
雖然也是一句客套話,不過聽起來卻不怎麼舒服。
就連維克多這位外國人都聽出來了,薛一氓的嘴怎麼這麼笨的?他想笑,卻強忍住了。
“阿氓!”
身旁的胡佳瞪了薛一氓一眼,卻不說話。
在桌的幾位老人家,都愣了一下,心想這孩子怎麼說話的,難道說有本事的人,舌頭都是不好使的嗎?
當然,這一點點小瑕疵是不會影響眾人對薛一氓的評價的,當初趙麗身患絕症,家裡面的人早已不抱什麼希望了,是薛一氓的神奇的藥治好了奄奄一息的趙麗,幾位老人避免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哀,又看到趙麗的身體一天天恢復了過來,對於這位神秘的薛一氓的感激之情,也就越來越深了。
在吃了幾大塊肉之後,幾位老人家便開始倒酒了,既然是農家菜,那麼喝的酒就不比五星級酒店裡的那樣高檔了,只是農村人最喜歡喝的二鍋頭,一開啟瓶子,一股刺鼻的酒味就傳了過來。
“來來來,薛一氓同學,你遠到是客,這一次,一定要讓你盡興!”
二爺爺馬林開始為薛一氓倒酒,農村人向來豪邁,喝酒不用什麼小杯子,用的全是碗,用吃飯的碗來喝白酒,一般的城市人根本就適應不過來。
“天”
胡佳和付玉芝知道薛一氓不擅長於喝酒,一見到這麼大碗的酒,頭都有點暈了,但是人家盛情難卻,薛一氓的這一大碗酒,看來是推不掉了。
“這個我喝酒不行的”
薛一氓將兩隻手向外推了推,不過一大碗的酒還是送到了薛一氓的面前。
“薛一氓同學,這一碗酒,你可是推不掉的哦!”
說著,馬林將自己跟前的那一大碗酒一仰頭就咕嘟咕嘟的喝進了肚子裡面,如同是喝白開水一樣。
原來農村人這麼能喝的,胡佳和付玉芝一瞧,立即就驚呆了,而且二爺爺既然已經幹了,那麼薛一氓的這一碗酒,可是躲不過的。
見到薛一氓被勸酒,懷著好奇心的眾人都湊了過來,將主家席圍了一圈。
“二爺爺,薛一氓他不怎麼會喝酒,你就不要勸他了吧!”
馬玲也湊了過來,她也知道薛一氓的酒量,上一次在皇帝歌城裡的時候,薛一氓沒喝多少就就被灌翻了,而在薛一氓喝醉了酒之後,他整個人就開始迷迷糊糊了,竟然跑到日本人面前去說胡話。
既然有前科,那麼馬玲也十分害怕薛一氓會重蹈覆轍,一般人發點酒瘋,她倒是不害怕,但是薛一氓非常人,他一旦喝醉,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出來?
雖然乖孫女兒在勸自己,但是馬玲畢竟是小輩,她哪裡有什麼發言權?馬林根本就不聽馬玲的話,一雙眼睛就直直的盯著薛一氓看。
薛一氓也顯得很為難,不過身邊的一人卻替他解圍了。
“老先生好酒量,我雖然是外國人,但也入鄉隨俗,這一碗酒,我來喝吧,不知道比起我們國家的伏特加,味道如何?”
幫薛一氓解圍的,自然就是維克多了。
他的酒量可比薛一氓要好太多了,而且作為俄國人,維克多最喜歡喝的是世界著名的烈酒伏特加,度數頗高,完全可以當酒精燈用了。
維克多將酒碗端到身前,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將一大碗酒喝進了肚子裡面。
“好酒!看不出來,中國的鄉下人喝的酒,也和伏特加的味道差不多!”
在一碗酒下肚之後,維克多還不免讚揚了兩句,這兩句話說得二爺爺馬林心中癢癢的,雖然按理說薛一氓的酒是不能夠旁人代喝的,但是維克多也是客人,所以他要代喝,大家也挑不出毛病來。
維克多喝完了酒之後面不紅心不跳,而且看他的身板,眾人也料得出來他非常的能喝,所以幾位好酒的老人家,便開始向維克多加以圍攻。
身為特種兵,維克多也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