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絡散鬍子,正是波斯人。而這位波斯人卻是雙目呆滯,木偶一般望著他們。
“處暑”金蠶娘子見了眉頭微蹙,壓低了聲線,青燈第一次見她如此神情,握緊軟劍道:“什麼處暑?”
“二十四節使之一,六朝神樞堂的活體實驗材料。”金蠶娘子緊緊定準處暑的一舉一動,可後者依舊是呆呆站在遠處,似是看著他們又並非看著他們,“術師驚蟄用一位波斯戰士的屍體改造的人造人。”
青燈聽聞一驚,屍體改造?
“哼,這可是倒了大黴,老孃就不該聽信你這小丫頭片子的話,落得這步田地早知道還不如一手挖了你的心臟!”金蠶娘子惡聲惡氣地罵,青燈忍不住說:“這般行屍走肉不和我一樣了麼?”
“和你一樣?哼,這處暑莫看他像個木頭人,動起手來,要是捱上一下,不一命嗚呼已是萬幸,你即使將他砍為兩半他也能自己癒合,你說,能一樣麼?”
青燈抿抿唇,身後蕭斬從地牢地出來,卻不見那些飛頭蠻的蹤影。
這下可好,如何脫身?
再被抓回去想逃出來就難了,青燈握緊拳。
“青燈妹子,對不住了。”蕭斬說著,面前的處暑像損壞的木偶一般,緩慢地轉動著眼珠,漸漸將目光定格在青燈臉上。
然後,一步一步向她踏來。
青燈的心揪緊了,她總覺處暑雖無蕭斬那般純陽劍氣,周身散發的卻是一種詭譎陰鬱的氣息,她環繞四周企圖找一個弱點口突破,可腳下又沒力氣,天太冷太冷,她的四肢漸漸僵硬。
處暑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了手,青燈握劍握得太緊,這麼冷的天,手心皆是汗。心中彷彿有一個聲音,說,不能被他碰,絕對不能被他碰。
忽然間,處暑的手停住了,青燈眨了眨眼,視線裡突兀插進一把刀——由處暑的身後推進,破膛而出,血從刀鋒滑下,滴落在兩人腳間。
青燈見到刀刻紋漸漸鮮紅,具有生命一般閃爍著光亮。
處暑停滯好一會兒,才一格一格地回過頭,他身後是一層層守衛,其中一個低著頭站在他身後,將刀貫進他的身體。
那守衛微微抬頭,月光下露出一截蒼白的下巴,他伸出另一隻手搭在刀柄上催動內力,一震,一竄火焰從處暑腳底噴薄而出——迅速爬上他的身體擴張成熊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