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猜到我昨晚為什麼會找上你了?”
“不錯。”馮橋橋下頜一抬,大方承認。
戰不屈睨著她的表情,再次為自己看走了眼懊惱不已,這哪裡是個嘴巴潑辣的山野姑娘?舉手投足內斂氣質,讓人猜不到她的心思,怪不得他會著了道,“我有一位結拜的妹妹,因為阮風華,死了。”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戰不屈遲疑的瞥了她一眼,“我那結拜的妹妹,是京城青樓之中有名的花魁。”
馮橋橋挑眉道:“被阮風華調戲,羞憤自盡?”
戰不屈嘴角抽搐,“你想象力不錯。”
馮橋橋笑了笑,不再插嘴,等候戰不屈解釋。
“我朝有四方公子,東華公子寒江雪,西京公子阮風華,南湘公子龍飛塵,北辰公子楚心絃,他們志同道合,相互交好,在京城之中享譽盛名”
“這四位各有特點,相信你也是聽說過的,西京公子阮風華,不負他的名字所指,的確風華絕代,成為萬千女子春閨夢裡人,尤其是他為人風流倜儻,瀟灑自狂,更是引的京中女子爭相追逐,可是,西京公子有個習慣,非色藝雙絕者,非風塵女子,不能成為他的紅顏知己,自他成名到如今,已有八年時間,交好的花魁女子也剛好是八人,可這八位姑娘,再和阮風華吟風弄月之後,都漸漸贖身從良。”
“阮風華為她們贖身?”
“不是,阮風華與她們只是彈琴作畫,吟詩對對,就我五年來的跟蹤來看,他幾乎是不碰這些女人,只是喜歡流連青樓而已,風流不過是表象。”
“繼續。”馮橋橋道。
“那些女子,被贖身之後,卻未必有什麼好日子,不是嫁給半百的富賈,就是成了官家的姬妾,生活比在青樓之中不止慘了多少,也有個別得寵的,卻是不到一兩年時間,全部淪為男人的玩物,從此銷聲匿跡,不知死活。我那義妹,曾經救過我一命,雖然是個青樓女子,但高風亮節,讓戰不屈佩服,我在柳陽聽說她和阮風華的事情之後不久,就聽說她被人贖身了,我是最清楚我那義妹的脾性,我也曾要為她贖身,可她說過,跟著一個為了她美色的男人浪費一輩子,說不定以後還要去做那後院之爭,被人鄙夷指使,不如她做花魁瀟灑自在,高高在上,所以,她是斷不會被人贖身,我於是追到了京城之中。”
“為她贖身的人是什麼人?”
“我家中有事,到了京城已經是一月之後的事兒,義妹早已經不知下落,我多方尋找,終於找到為她贖身的那處人家,她當時已經奄奄一息,被關在地牢之中,我一時氣憤,打傷了守衛,帶她離開,出去還沒來得及尋醫,她已經油盡燈枯,我詢問之下,才知道,哪裡是為了她贖身?那些人是在她去官家府邸回青樓的路上,將她擄劫而去,然後再派人送上為數不少的銀兩,名為贖身,實為綁架,青樓鴇母見銀子給的利索,便也沒去追問,況且幾年來,和西京公子走的近的女子都被贖身,只道是西京偷偷贖身之後金屋藏嬌養了起來!”
馮橋橋隱隱明白了些什麼,“你跟著西京五年,意思是你妹妹的事情是五年前發生的?後來怎麼樣!”
戰不屈面露沉痛之色,“我當時曾經答應義妹,一定要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便一直跟隨著阮風華走南闖北,這五年間,也有不少和他有關的青樓女子,卻再也沒出現過和我義妹那樣的事情,直到我順著線索跟著阮風華到了茶山,晚上在山間露宿,卻見一個漢子形跡可疑,蒙面追了上去,哪知技不如人,被打成重傷,遇到了你。”
“所以?”
戰不屈看著她,一字字道:“我懷疑,是有人專門對付和阮風華走的過近的女子。”
“聽著像是變態傾慕者。”馮橋橋摸著下巴,一邊思索一邊道,如果吟詩作對都要報復,那昨兒個馮巧巧和西京
“不排除這個可能。”
“所以——”馮橋橋走近幾步,挑眉道:“你想揪出那個傢伙,知道西京老是來我們這裡,想利用我們姐妹,守株待兔?”
戰不屈面色一變,“我戰不屈頂天立地,什麼時候利用女人辦事過?我只是想找出那個兇手,讓我義妹泉下有知,死得瞑目,也不想牽連無辜。”
“那你怎麼不去青樓裡,阮風華不是對青樓女子情有獨鍾?”
戰不屈意味深長沉默半刻,道:“那青樓,不同一般的青樓,我來了幾日早就探查過了,連花魁紅綃姑娘,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所以,你找上了我和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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