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紐扣,不由分說罩在她的頭上,以不容駁辯的語氣命令:“穿著它。”
很快,車子在雨簾裡恢復正常,開始向前駛去。三人回到車裡,太子馬上抽出備用毛巾,溫柔地給白門擦頭髮。
“我沒事啦,溼的是你個死鬼!”白門搶過毛巾,粗魯地去擦太子的臉。
兩個人在後坐上鬧得不可開交,松崎雅子默默地從後視鏡裡注視著這兩個人的舉動,而凱則從眼角的餘光裡注視著她的表情
“居然又發生這種天殺的暗殺事件,為什麼我總是這麼倒黴?”白門越過太子,氣呼呼地繞著屋子走來走去。
“看來事情真的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解決掉約翰·梅吉爾森,並不等於就解決了所有隱患。正如我們所料,那個梅吉爾森並不是主謀,只是個配角而已。”
“配角?這麼說,那個主謀更有來頭?”
“梅吉爾森好歹也是個能夠排進世界五百強的人物,居然有人可以操縱他這樣的人做傀儡,看來這個幕後主使不簡單。”
“會是誰?”
“我們先不要研究是誰的問題,先商量一下眼前的問題。”
“眼前有什麼問題?”
“你能不能不要再晃來晃去的,白門?”
白門停下腳步,低頭看看自己,惱火道:“死鬼,這個時候你還開我的玩笑!”
“過來。”太子斜靠在床上,向她伸出手。
“幹嗎?”她紅著臉,拼命告訴自己不能過去。死鬼這樣子分明是在引誘她嘛,瞧他衣衫不整、目光曖昧的死相,過去了準沒好事。
“用得著離我那麼遠嗎?”太子暗自好笑。
白門的眼光落在他的衣服上,眉頭大皺特皺,“死鬼,你還不去洗澡?你的衣服都溼了,你小子的身體又不是多強健,萬一掛了”
太子失笑,拉拉身上的襯衫,站起身來,“說得也是,我一時忘記了。那你就在這裡坐坐,要等我哦。”
在關上浴室的門以前,他又伸出頭來,曖昧地微笑一下,“我很快就來了。”
他的表情怎麼看都像從事某種職業的人群所特有的白門哆嗦了一下,暗自懷疑朝倉冥和裘芳是怎麼教導他的,怎麼會生出這麼個兒子來。
白門回過頭,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一支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等太子洗完澡出來,白門還是在寫寫畫畫;
“你在幹嗎?”太子在貼著她身邊的床沿坐下來,下頜抵著白門左側的頸子問。
“在猜誰是兇手。”白門的紙上寫滿了名字,她專心地又想又寫,
太子把紙從她手中拿走看了看,“這是什麼?”
“和約翰·梅吉爾森這兩年交往甚密的人物名單。”
“哦。”太子接著看下去,忽然指著其中一個,“不會吧,你連我老爸也懷疑?”
“他確實跟這個賊人有交往過嘛。”白門正要分辯,太子盯著她,那目光盯得她渾身不自在。
白門伸頭過來看了看,勉為其難地扁扁嘴,“那好吧,姑且劃掉。”說著,在朝倉冥這三個字上劃了一個方框,再打了一個大叉叉,“這樣行了吧。”
太子白了她一眼,搶過筆來,把老爸的名字徹底塗掉後,這才滿意地把黑名單還給了白門。
白門接過來,馬上又拋開,專心致志地打量太子,“死鬼,跟你說了多少次,剛剛洗完澡不要穿得這麼少,你不聽是嗎?”
“你總不能讓我西裝筆挺地出浴室吧。”太子無辜地攤開手,薄薄的浴袍半開半敞,胸膛一覽無餘。
白門正要教訓這小子,太子握住她的手,“你有沒有發現,兇手從頭到尾一直在跟我們玩一個小把戲?”
白門來了興趣,“什麼小把戲?”
“他想讓我們以為,他要—個一個解決我們幾個繼承人的命。可實際上他的本意並非如此。讓梅吉爾森成為替死鬼雖然是巧合,然而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梅吉爾森在被警方正式拘捕後的舉動。他沒有急著提出上訴,很顯然是在等什麼機會”
太子的笑容隱去,取而代之的是凌厲的眼神和嘲諷的冷笑,“這位主謀先生大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繼續地展開接二連三的追擊,想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徹底了結我們。可惜他實在是太小看六大家族的能耐,所以我想,是該他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他冷笑一下,看向白門,卻發現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白門,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