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滲入髓血中,讓人不禁寒顫。
“我等著公子!”沐瓊似乎是凜然地笑了笑,又說道:“好了,我這便走了,公子請回吧!”
然後是腳步聲漸遠,只是木預似乎未折回,依舊站了原處,半晌,卻聽得他長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只是那一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隨著他離開的身影,一句一字越落越輕。
這一聲嘆聲,這一句感慨的自言自語,卻將我驀地驚醒,耳邊又響起他的話:“寺玉,你敢不敢與我一起趕赴一場生離死別的約定!”
千古艱難唯一死,生離死別之際,真正痛苦的人不是我,而是他啊!閉了眼便一無所知,什麼鬼魂,什麼來生下世,都是些慰籍,人死了卻是釋懷了,而生者卻要悲慟難奈,不知是十年,還是二十年生死兩茫茫,上窮碧落下黃泉,終是不得再見,回憶縱是繁華如夢,卻經不起那伸手一觸時的虛無空蕩。
思及到此,卻是徑直跌坐了地上,抬頭還是皎月當空,這月亮懸掛天際多少個晝夜,我不在了,它還在,將來我們都不在了,它依舊在此,因為沒有感情卻得到了永恆,離了愛恨,沒有憂思,方能心靜如水嗎?
這一夜,心思百轉千回,又驚又慟,又恐又慌,真要如了大夫所說的,傷神傷身了嗎?扶了牆,要慢慢起來,方覺身上失了力氣,不禁暗暗苦笑。勉強扶了欄處,慢慢要走回屋裡。
石階上便迎面撞上木預,他臉上隱約露了絲慌張,我忙露了絲笑意,揚了揚的中的信函:“想要追上你們!”
見我站不住的模樣,忙上前將我抱起,一言不發,徑直將我抱回房中。小淵站了門外,臉上也是一絲慮色,見了我方釋懷的模樣,又跟了木預進房內。
他將我小心放在床上,我靠了床欄處,朝小淵笑了笑說道:“你先去睡吧!”
小淵看了我,有些欲言又止,木預卻是朝她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地說道:“先下去吧!”
她才轉了身,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出去了,又小心替我們帶上房門。
我這才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