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可稱盡善盡美。”
“陛下謬讚!下臣謝陛下!”伯邑考將瑤琴置於身側,對著帝辛拜伏稱謝。
帝辛擺了擺手:“此琴名為鳳闕,擱置庫房多時,今日孤竟是為其尋了個好主。”
伯邑考再拜:“陛下所賜,下臣愧受了。下臣拜謝陛下大恩。”
“罷了!群臣飲宴,何需因諸事煩擾?諸卿與孤滿飲此杯,願大商國祚綿長,國運萬萬年!”
帝辛舉起犀角杯,眾文武同舉杯:“願大商萬萬年!”
群臣齊聲祝禱,其聲隆隆,響徹了整個顯德大殿,仿若直穿雲霄。
帝辛一口飲下杯中酒液,放下手中犀角杯,姬昌、伯邑考還舉著酒杯,耳朵裡嗡嗡直響。
“伯侯為何不飲?”
姬昌回過神來,忙忙舉起酒杯,飲下杯中美酒:“陛下君臣相得,大商國富民強,昌盛繁榮,下臣心生敬仰,故此失態,萬望陛下恕罪。”
帝辛笑著搖頭:“伯侯言重。因孤私心,留伯侯於朝歌多時,伯侯未有半點怨懟,反祈求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可見伯侯忠心。今孤特詔:加封伯侯為賢良忠孝百公之長,賜白旄、黃鉞,每月加祿米一千石,坐鎮西岐。誇官遊街三日後,著文官兩名,武將兩名,送卿榮歸。”
姬昌拜謝帝辛大恩,一時換過朝服,文武百官爭相慶賀。
顯德殿宴畢,帝辛未再留,姬昌父子隨著百官一道出了宮門,互相道別著往驛館去,準備為期三日的誇官遊街事宜。
姬昌父子兩到了驛館,被西岐大夫散宜生迎進屋內,喝了兩口熱茶之後,這才稍稍放鬆下來。
“邑考兒,為何不聽為父言,偏要來朝歌納貢朝見?今日幸好無事,如若有些意外,讓為父怎麼是好?”
伯邑考一臉正色:“父親大上,孩兒聞父母有疾者,不敢寬衣安食,孩兒老父滯留朝歌多時,不知冷暖苦楚之狀,每思及便心亂如麻,五內俱焚。朝歌縱是龍潭虎穴,孩兒亦要闖上一闖,求得陛下赦父親歸去故里。”
散宜生亦跟著道:“侯爺不知,大公子萬分擔憂侯爺安危,遂稟明夫,說服丞相,帶著西岐三寶入朝歌進貢。大公子此舉正是應了倫大道,陛下便是再不近情,亦不能拒絕,侯爺還有何可擔心?”
“散大夫之言有理。”伯邑考面上露出鬆快的笑意,“今陛下加封父親,賜父親誇官遊街三日榮歸,總不能反悔。”
“邑考年輕識淺,散大夫亦跟著胡鬧?”姬昌搖搖頭,沉吟道,“商帝雄才大略,野心勃勃,終有一日殷商為他野心所累,此正是西岐興起之機。商帝留多時,怎可能因著邑考三寶赦歸,三日誇官變數良多”
“為今之計,唯有改穿衣裳,連夜出城,儘早離了朝歌為好!”
伯邑考擰著眉:“現時已晚,朝歌城門早早關閉,如何出城?”
“無妨。大夫費仲、尤渾喜金石稀罕之物,又得帝辛看重,權柄不小,便由散大夫悄悄去這兩府上拜訪,送上金銀寶石,請他們跟著守城軍士交涉,想法越過城門。”
散宜生得了姬昌之命,果將明珠、白璧、黃金、玉帶等珍稀之物共分兩份,一份送予費仲,一份送予尤渾。費仲、尤渾得了大禮,竟是半點不做推諉,兩匯合到一處,這般那般一合計,不多時便讓守城軍士放行。
因時至深夜,城門萬不可能再開啟,便拿著一吊籃,將姬昌、伯邑考、散宜生三送出城去。
直至姬昌三身影再看不見,費仲、尤渾出言警告了守城軍士,離了城門處,竟也不回各自府邸,反是結伴一路往商宮而去。
第二日一大早,誇官遊街儀仗備好,朝歌城館驛官便來請見姬昌,卻見得行李尚,去樓空,遍尋不見,心下自是慌了,急急報進宮裡。
時帝辛君臣正於九間殿朝議,聞得此言大怒:“不道姬昌,孤有感其功,加封之後準他誇官三日,竟連夜逃歸,眾卿以為如何?”
首相商容最先出班道:“姬昌辜負陛下洪恩,不遵朝廷之命,藐視陛下,不思感念聖恩,暗自逃歸,必心懷歹意。此一回著急歸去故土,恐於大商不利。”
亞相比干緊跟著道:“自古心難測,知外而不知內,知內卻不知心,素來皆傳姬昌忠義仁德,可見傳言有誤,名不副實。下臣啟陛下:姬昌此去不遠,請陛下傳旨,命將士速去追趕,擒拿回朝,以正逃官之法!”
首相、亞相接連發言,得到了百官紛紛應和。
帝辛見此,轉向武成王黃飛虎:“武成王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