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微笑道:“怎麼,想家了?”
“有點想”唐雪手指在葉寒胸口畫著圈圈,輕嘆道:“咱們在這山裡面一呆兩年,家裡的親人們找不到咱們,肯定在到處尋找吧?我長這麼大以來,還從沒離開過父母家人那麼久呢”
葉寒道:“既然想家,那咱們就回去明天就回去!”
“嗯,我聽你的。你說什麼時候回家,就什麼時候回”唐雪的聲音出奇的溫柔,哪裡還有當年那個古靈精怪的小魔女風範?
葉寒道:“反正這一帶的靈氣,也被咱們吸納的差不多了,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呵,兩年時間,也不知道家裡面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他拍了拍唐雪的肩頭,道:“走吧,回山洞去,看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明天一早,咱們出山,回家!”
“嗯,回家!”
剛剛下過一場陣雨,雨水澆息了盛夏的火氣,帶來了幾分難得的涼爽。
還是那座山外小鎮,還是那個車站。
在車站裡負責維持治安的,還是兩年前的那兩個保安員。
不同的是,隨著華夏經濟的騰飛,這兩年間,小鎮也變得繁華了很多,無論鎮區面積還是鎮上人口,都增加了一倍還多,車站也相應的進行了改擴建,原本站裡只有幾輛破舊的小客車,現在都換成了最新款的豪華大客車。
兩年前發生的那次槍擊案,車站裡的兩個保安員至今依然記憶猶新,尤其是提起那個在槍擊案中生死不明、漂亮的讓人不敢逼視的少女時,兩人都是噓唏不已。
槍擊案發生之後,鎮上來了很多軍人以及當地的政府**,據說他們都是為了尋找在車站失蹤的那一對少年男女,甚至還重金懸賞過有關那對少年男女的訊息,兩名保安員由此推斷,那一對少年男女必定是非富即貴,有著不凡的身份。
當初因為懸賞的事情,兩名保安都動過心,發動親戚朋友尋找那對少年男女的訊息,可一直沒有結果,後來隨著鎮上那批軍人以及政府**的陸續撤出,這件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此時正值午後,一輛輛客車從車站大門進進出出,車站內外,站著不少剛剛下車或者正準備上車的旅客。
兩名車站的保安員站在值班室門口的遮陽傘下,無精打采的聊著天,雖然車站裡人很多,顯得有些混亂,但只要沒人惹事生非,他們也懶得過去維持秩序。
就在這時,一隊旅客哄哄嚷嚷的進了車站,立即就引起了兩名保安員的關注。
這隊旅客一共九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看起來有六十歲左右的老嫗,老嫗頭髮花白,個頭不高,乾瘦如柴,腰板微微彎曲,看起來和一個普通的鄉村老年婦女差不多,只是她臉色嚴肅,目光陰冷,看人一眼,會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大熱的天,渾身上下罩在一套厚厚的黑衣當中,給人一種陰森詭異的感覺,。
老嫗的身周,簇擁著八名青年男女,八名青年男女個個打扮怪異,和時下的年輕人顯得格格不入,他們看向那老嫗時,目光裡帶著崇拜和畏懼,顯然他們都是唯那貌不驚人的老嫗馬首是瞻。
這一隊旅客,顯然是要去東海市的,他們一進車站,就向著那輛直達東海的客車奔去。
當他們走到客車的車門前時,正巧與另外一隊旅客相遇,雙方為了誰先上車的問題發生了爭執,剛開始還只是動動嘴皮子,後來爭執漸漸激烈,開始相互推搡起來。
雙方人數差不多,不過老嫗這一邊的九個人,穿的衣服奇形怪狀,又是一身的風塵,落在別人眼裡,就像是一群從山窩裡走出來的草根;而和他們對峙的那一隊旅客,一個個錦衣華服,頗有氣質,顯然都是很有身份的人。
見雙方之間的火藥味愈來愈濃,大有隨時開打的可能,兩名保安員慌忙跑過來勸解。
“小保安過來摻合什麼?這裡沒你們的事,一邊玩去!”老嫗身邊的一個光頭男子瞪了兩名保安員一眼,隨即點了點對方領頭的一名旅客,扯著公鴨嗓子嚷道:“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小子,到了這西部,眼睛最好放亮一點,別惹了不該惹的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站在光頭男子對面的,是個三十出頭的青年,看起來身高馬大,孔武有力,他見光頭青年威脅自己,冷笑一聲,推了光頭青年一把,道:“你**囂張什麼啊!你們不好惹,老子就好惹了?快滾吧,否則老子一拳打爆你的禿頭!”
光頭青年目光中閃過一道厲芒,毫無徵兆的,抬手就是一拳砸了出去,他似乎曾經練過功夫,這一拳風聲呼呼,顯然威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