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中的清風拂過涼亭,帶來陣陣花香,仿若連帶著那少女畫像,也變得美妙起來。
臨近正午的日光,映在那畫像之上。使得這副李璟精心尋來的上饒公主圖,彷彿活了過來一般。
侯卿皺起眉,看著平平無奇的女子畫像,稍稍有些錯愕。
李兄的眼光何時這麼低了?
“這是……”
旱魃嗡嗡的聲音響起,用手按住要被清風吹走的畫像,疑惑的看向李璟。
其實不止旱魃,就是蚩夢,也一直懵懵懂懂的替李璟揣著這張畫像。
李璟揚了揚嘴角,從石凳起身,雙手負於身後,開始左右踱步。
“此少女是吳王的愛女,封號為上饒公主。性格活潑有趣,至今仍然待字閨中,只為尋得她心中的那位蓋世英雄……旱魃屍祖,你可有意?”
蚩夢和侯卿的目光,又轉向旱魃,見他臉上現起遲疑。
“她和你是親戚嗎……我這般樣子,人家一國公主如何看得上我?”
李璟輕咳了一聲,又坐回石凳,目光誠懇。
“其實只要旱魃屍祖認真去尋找,肯定回尋得最適合自己的那位女子的,大可不必如此擔憂。就說這幻音坊內,就有無數貌美的女子,或許其中就有適合旱魃屍祖你的。不過李某仍然認為,這畫像上的女子,是最適合你的了……”
蚩夢也馬上抬著手,支援出聲:“是嘞!這位旱魃屍祖,你看這畫像上畫的人兒不好看嗎?”
旱魃只是猶豫擺手:“我……不過一介粗鄙武夫,長相又這般如此,如何能讓別人看得上。”
李璟誒了一聲,安慰道:“旱魃屍祖莫要妄自菲薄。男兒行走世間,又何需在意一副相貌,這上饒公主,據李某所知,就是不甚看重相貌的那般女子。”
見李璟說的誠懇,旁邊蚩夢又睜著一雙大眼睛在旁邊望著他。旱魃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用手摸著後腦勺。
“閣下要我做什麼忙,直說便是,有侯卿老弟的關係,我也自會盡力。不過這少女她……”
李璟重重點頭,笑道:“李某既然所言,自當竭盡全力撮合你們。”
旱魃頓時猛漢嬌羞,然後重重點頭。
“不滿旱魃屍祖,李某請你前來,其實是想讓你在歧國造一些器物出來。”
李璟望著旱魃,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素知旱魃屍祖會制火藥,但有一種管形火器,你可知道?”
說起專業知識,旱魃明顯來了興致,瞪著一雙頗顯兇惡的大眼,嗡聲道:“可有圖紙?”
李璟沉吟片刻,搖頭出聲。
“暫時還未畫出來,待這兩日我製出圖紙,就交與你。”
旱魃這才恍然,點頭道:“既是這個事情,我願意為閣下效勞。”
見事情談妥,李璟輕輕一笑,用手將畫像推向旱魃。
“這張畫像,就交與旱魃屍祖。待今後有時間了,李某就和屍祖你一同前往南吳。”
旱魃沉穩的點點頭,小心的將畫像疊好,收進懷中。
但蚩夢卻感覺,旱魃純粹是出於禮貌,對於畫像之人,倒也沒有那麼大的興致。
李璟也明白,僅憑一副畫像什麼都看不出來,只有見到真人,事情才成了一半。
印象中,上饒公主好似對旱魃很是滿意。
“既然如此,二位屍祖可先在宮內住下,過兩日待我畫好圖紙,就送過來。”
李璟心中滿意,笑著起身,又對著侯卿拱手行禮:“還是多謝屍祖了。”
侯卿和旱魃也一同起身,用骨笛拍著手,正色道:“只望李兄莫忘了那本《乙巳佔》”
李璟微笑頷首。
“自然記得,待忙過了這陣,就動身去尋那溫韜。”
侯卿點點頭,才拍著骨笛出聲:“這岐王府我們就不住了,我住著不自在,旱魃老兄也不得勁。我們自去城內尋一住處,李兄就不用擔心了。”
見他倆都是如此,李璟也不強求,只是與蚩夢一同將二人送出幻音坊,見二人離去後,才折返回來。
“小鍋鍋,這個旱魃和屍祖是兩兄弟嗎,看起來不太像……”
眼見要到用膳的地方,蚩夢用手指抵著下巴,疑惑出聲。
廊道曲折婉轉,下面就是湖水粼粼,微風吹過廊道,使掛在兩邊的風鈴叮噹作響。
“不一定是真兄弟,不過看你爹和蚩笠,兩人看起來還不是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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