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樣大的脾氣,不管人前人後,他總是優雅穩重。對她雖然喜怒鮮明,但也不會胡亂遷怒。
今日的葉輕蘊在她眼裡,十分陌生。
所以她才這樣茫然,全身力氣都被抽光似的,呆坐在那兒。
許涼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回憶不出來,剛才自己哪一句觸怒了他。
葉輕蘊出了門,徑直往別墅區的便利店走。他的腳步越來越急,跟自己賭氣似的。
後來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才覺得全身發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穿著她給自己買的橘紅色針織衫出來的。
冷風鑽骨,並不比心裡的寒霜更刺人。他也並不管,低頭一看,燈光將他的影子拉長在地面上,有一種直白的孤獨。
他整個人穿過迷濛的夜霧往前走,沒有目標地繞圈子。他心裡有歸宿,但腳步走不到那個地方去。
葉輕蘊一出門便後悔了,其實他也給驚了一下,原來自己也有這樣沉不住氣的時候。
只是心裡異常不喜從她提起寧嘉謙來。一聽見她好像以前他們熱戀時候親熱稱呼對方,心裡的火焰便騰騰燃燒起來,根本按捺不住。
今時今日,同她越親密,越擔心生出變故。對於他的忐忑不安,她大概永遠不會懂得。
有一次夏清江喝醉酒,胡言亂語道:這輩子就算在商場上栽跟頭,也不要栽在女人身上。
他的警示之言,說得太遲了。
想到這兒,葉輕蘊自嘲一笑。
許涼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床上抱著一本書發呆。心裡沉甸甸地,在她眼前的不是密密麻麻的字,而是一遍遍回放葉輕蘊暴怒離開的樣子。
她心裡像墜著鉛,又重又疼。夜色那麼長,她預感自己今晚大概要失眠了。
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葉輕蘊的號碼。許涼心裡堵得慌,不想接,但手指已經按下通話鍵。
可接起來,那頭卻是個女聲,頓時她全身如至冰天雪地。
幸好她還有理智,沒有一下子結束通話電話,便聽那邊繼續說:“我是映麗江山別墅區便利店的店員,這裡有位先生買東西忘記帶現金,所以讓我打電話給您,不知道您能不能出來一趟,替他付賬?”
許涼又好氣又好笑,“有的是人替他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