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您有一會兒了,馬上最後一場拍攝就要開始”,助理提醒道。
許涼按捺住紛亂的心緒,點了點頭說:“好的,我這就過去”
兩人一路說著話,便往化妝室走去。
等拍攝終於完成,已經是下午,這則紀錄片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也耗費了一週的時間。由於導演拍攝得十分盡心,聶緹又是個完美主義者,每個鏡頭都要精心設計,所以才拍到現在。
晚上自然是聶緹帶著許涼設宴,款待各位工作人員。席位定在一家五星級酒店,一聽許涼不能喝酒,大家便異常自覺得不會過來勸她。
聶緹只動了幾筷子,便把這攤扔給許涼,帶著助理走了。
許涼知道她這是在鍛鍊自己,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席間有不少基金會的高層,婆婆早已引薦給她,要如何去維繫人脈,就是她自己該動的腦筋了。
收服下屬,葉輕蘊早就給她開過課。
她是基金會下一任的掌權者,那麼現在基金會里的高層,無非分做三等,急於湊上來捧她的,正在觀望的,還有不看好她的。
許涼要做的,就是各個擊破,先把能收服的控制在自己手上,層層遞進,最後少數服從多數,即使有人要唱反調,也會被其他人的恭維聲給淹沒。
她現在沒有實權,處在半遊離狀態,只要以後有呼聲,上位就會事半功倍。
等散了席,許涼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不管如何,樣子總要做足。
她本就是個好相處的人,一頓飯下來,對她示好的人不少。許涼有預感,既然有進展,婆婆便會派給她更多的事務。
走出飯店,街口已是燈火輝煌,許涼鬆了鬆筋骨,正等著司機把車給開過來,便有一輛車停在她面前。
車窗降下來,許涼便笑了,“我都準備回去了,你幹嘛還跑這一趟”
葉輕蘊讓她先上車,“我怕你智商低得找不著回家的路”
許涼坐到他旁邊,靠在座椅上,手指都不想動。她拿出手機,正要給司機打電話,說不用過來接她,葉輕蘊卻按住她的手說,他已經給司機打過電話。
“今天你都幹了些什麼?”,許涼有氣無力地問他道。
葉輕蘊:“這幾天都沒什麼事,只邢二那廝天天纏著我,陪著他一起去盛家。只是盛霜的脾氣也硬,邢二在一邊說得口乾舌燥,她愣是眼皮都不抬一下”
許涼哼了一聲:“現在知道娶老婆多不容易了吧?”
葉輕蘊無奈道:“你可別一杆子打死所有男人,這是性別歧視”
“我覺得盛霜做得對,邢二的風流賬可不少,他現在想要只守著盛霜一個當唐僧,那她就得是難以得手的佛經”
葉輕蘊抿唇笑道:“你這是什麼比喻?我看邢二急得都快嘴角長泡了,還病急亂投醫,讓我幫著託你去勸勸盛霜,我看他是打錯主意了”
過了好一會兒,沒聽到她接話,葉輕蘊扭頭一看,許涼已經睡著了。
他將車裡的溫度調高了一些,車子開得更為平穩。
車子開回官邸,葉輕蘊下了車,熄了火,不忍心將她叫醒。
這幾天她也實在累,每天跟著母親熟悉基金會里的事務,還要理順各方關係,紀錄片的事,她也要照管。說起來,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好好獨處。
此時她臉頰睡出淡淡的紅暈來,呼吸清淺,藉著庭院燈的光線,可以看見她甜美的五官。她閉著眼睛的樣子,宛如一朵睡蓮。
葉輕蘊伸手去觸了一下她的面板,只覺得滿手的細膩,讓人流連忘返。
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她醒,他們也不能就這麼在車庫裡過夜。葉輕蘊便開啟副駕駛位的車門,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裹住她,小心翼翼抱著她,這才回到臥室裡面。
第二天不用再去跟拍,許涼睡了個這些天難以奢望的懶覺。她睜開眼睛,已經九點了,過了一會兒,忽地從床上支起身子來,匆忙到浴室洗漱。
這裡可不是她和葉輕蘊的別墅,長輩們都在家。葉家的三餐都定時的,她這麼晚起床,怎麼看都不禮貌。
等她下了樓,到客廳一看,只有葉輕蘊一個人在。他四平八穩坐在,正專心致志地看報紙。
許涼問他道:“奶奶他們呢?”
葉輕蘊:“我爸特意請了以前上海飯店的老客蠟來表演,給奶奶助興,他們起了個大早,吃了飯就走了。連我也下來晚了,那時他們已經走了”
許涼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我還怕自己下來晚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