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塊大石頭上靠著,時不時拿著望遠鏡查探lucas的動向。
但距離也只有到此了,小時候的後遺症導致她到現在離水多的地方近一些便覺得呼吸困難。所以她只有在這兒無聲等候。
海風和煦地迎面吹過來,她的頭髮被風一順,往腦後輕盈飄逸地搖曳。
後來她索性將鞋給脫掉,腳踏在細細的白沙上,有溼潤柔軟的觸感,像踩在一片月光之上。
許涼閉上眼睛,感受身邊的陽光,和風,覺得周圍一片光明柔麗。
可等她再睜開眼,這世界便看起來暗上許多。
顏藝珠身穿一件紅色絲綢長裙,窈窕地立在眼前。
她火紅的嘴唇往上挑,和裙子的顏色相互呼應。
“許小姐,咱們可真是有緣,又見面了”,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但眼底卻無一絲溫度。
雖然她表情並不怎麼險惡,但許涼仍覺得對方來者不善。
外面傳言她對葉輕蘊一心一意,有勢在必得的決心與自信。許涼對著這麼一號覬覦自己丈夫的女人,也實在不想與之有過多接觸。
許涼便道:“聽說這裡是整個島上游覽的聖地之一,也不怪顏小姐會逛到這兒來”
顏藝珠伸手碰了碰耳朵上綴著的珍珠耳墜,輕笑道:“不知許小姐覺得我這耳墜看著如何?”
許涼心裡狐疑,抬眼看了她的耳朵上,那珍珠的確大顆,珠圓玉潤,瞧著的確不是凡品。只是那麼大一粒,不會墜得人耳朵疼嗎?
她掩住自己心裡的笑意,答道:“能被顏小姐看上眼的,的確漂亮”
顏藝珠看她似笑非笑地樣子,心裡只覺得不順意,便想出言刺她,“是麼,看來我與許小姐英雄所見略同。葉先生送我這件東西的時候,我也覺得驚喜非常呢”
許涼臉上那抹笑容還端著,心裡卻落了下去。只是現在要是惱怒生氣,只怕顏藝珠會越被逗笑。
她只面色如常,不讓對方得逞,“既然邀您千里迢迢到島上參加華聞的宴會,為酬這份情誼,送些禮物,也是九哥想得周到”
許涼的話說得大方漂亮。但顏藝珠卻覺得十分不是滋味。
昨晚她盛裝出席,言笑晏晏地挽著葉輕蘊,優雅周到地來去與眾多權貴名流之間。再加上亞森尾牙會上,穿出葉輕蘊衝冠一怒為紅顏的話,顏藝珠心裡簡直快恨出血來。
現在仍是這樣,似乎她和葉輕蘊是一體,不用任何人提醒,便能猜出另一個的意圖。
顏藝珠只覺得氣血上湧,心裡嚴重失衡。
此時竟然連那點兒客套也裝不下去了,嫉妒在她心中犁地一般拱來拱去,惡毒的種子一旦培育下去,便會迅速的開花結果。
她忽然將裙子的拉鍊往下一拉,白生生的身體便整個呈現在許涼麵前。
顏藝珠穿著性感比基尼,身體在陽光下散發著如玉柔光,引得一旁的一位男人噓了一聲口哨。
“許小姐,敢不敢和我比一次游泳?”,顏藝珠想了想,又忽然想起來似的,輕嘲道,“想起來了,你似乎不會游泳”
許涼麵無表情地說:“既然顏小姐知道我不會,何必強人所難?”
顏藝珠繞著許涼走了一圈,語調慢悠悠地說:“可我這人的強項,就是強人所難”
許涼拔腿就要離開,“那就沒什麼其他話好說了”
顏藝珠定住腳步,忽地靠近許涼,在她耳邊用催眠似的口吻問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和你如果同時落水,他會救哪一個嗎?”
許涼不緊不慢地說:“顏小姐,請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顏藝珠心裡惱怒異常,哼聲道:“你就這麼自信,他會選擇你?”
許涼語氣淡淡:“喜歡一個人,便不會教他為難。不然這份喜歡,就是一場災難”
顏藝珠怒不可遏,喝道:“你住嘴!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就算你說破天去,這場遊戲我也會玩兒到底!”,說著她又一哂,“如果你向我求饒,我興許會放你一馬”
許涼瞧著她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態,只覺得她的陰晴不定有些不好應付。還是及時抽身比較妥當,便揚聲衝前面喊道:“lucas——”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顏藝珠的人一把捂住嘴。拖到另一邊海灘上去,這處被幾塊巨石遮擋,如果不仔細看,看不出什麼蹊蹺來。
許涼劇烈掙扎著,試圖從一眾壯漢手裡掙脫開去。
這個地方的海水可不比沙灘那邊輕柔,驚濤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