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蘊沉吟低笑,“想攀上霍濟舟這棵樹?那也得先瞧瞧這棵樹是不是長歪了”
譚柯寧一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已經有了對策,便問:“又存了幾步棋?”
葉輕蘊淡聲道:“後續我出手的機會並不多,好好當個觀眾就行了”
既然他這樣說,譚柯寧便有了主心骨。公事有了結果,他又想起來問:“你在咱們大廈後面的B座樓頂上折騰什麼呢,我瞧著,是要建個樓頂花園的意思”
他走之後,工程一直交給方譽在照管,這幾天也不知進行到哪一步。
正思忖著,方譽便敲門進來了,說:“聖安嚴先生的助理蔣臨友來了”
葉輕蘊心想嚴聖希的風聲還挺快,接著就讓方譽把人請進來。
蔣臨友一如既往的沉穩表情,恭敬地對葉輕蘊道了聲好,接著道明瞭來意,“有人想見葉先生一面,不知您現在是否有空”
葉輕蘊淡笑說:“現在恐怕不行,我昨晚才從美國回來,早已積了一大堆公務,今天要趕著處理完。麻煩你回去跟嚴先生說一聲,改天再聚”
他有意冷一冷現在同聖安的關係。
聖安的根基一直在國外,突然回國,並且和華聞搭上線,其實目的是阿涼。把兩家公司綁在一起,未必就沒有讓自己站在阿涼母親那邊,幫著勸說阿涼的心思。
葉輕蘊打小就沒怕過任何人的威脅,聖安也不是自己唯一的選擇。現在顏氏拼了命想和華聞維持合作關係,只要他一句話,犧牲掉顏藝珠在顏氏的位置也說不定。
他要給阿涼爭取到最寬的選擇空間。
蔣臨友抬眼看著坐在老闆椅上,風華絕代的男人,說:“想見您的不是嚴先生,而是我們太太”
葉輕蘊撫著袖釦的手一頓,如果是嚴聖希,還可以推說工作太忙,畢竟可以當做預備合作者看待;但來者是阿涼的母親,再怎麼說也算長輩……
想了想,他對方譽和譚柯寧道:“你們先去工作,我去去就回來”
二人應了,出了總裁辦公室。
葉輕蘊這才同蔣臨友乘電梯下去。
“我們太太生病了,還堅持過來拜訪。先生在家裡發脾氣也無可奈何。葉先生,雖然您有您的立場,但也請體諒一下我們家太太的一片苦心”,蔣臨友語氣誠摯地說道。
葉輕蘊點點頭:“待客之道我懂。但再多的,我沒有選擇權”
蔣臨友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本來也沒怎麼抱有希望。便不再說話,和葉輕蘊去了一家茶館。
到了地方,蔣臨友並沒有下車,又跟葉輕蘊道了一次謝,就上了車。
葉輕蘊進了茶館,裡面佈置得古香古色,情調高雅。
關鍵是很安靜,看來是清了場的。
臺上兩位戲劇演員正在準備,看來是這家茶館的特色。
葉輕蘊一步步走得近了,到美貌婦人面前停了下來。
只見她動作嫻熟地泡著茶,一舉一動皆成美景。身上那股安然氣韻,更讓人折服。
潘婉芸臉色略帶蒼白,膚色有些透明。一抬臉,容貌和許涼有四五分相似。
葉輕蘊忽然有了一股親切感。
她對葉輕蘊笑了一下,聲音帶著柔緩,“請坐”
葉輕蘊坐了下來,潘婉芸替他斟了茶,說:“明前的龍井,味道甘甜,我年少時愛喝。後來卻迷上生普洱,喝起來微苦,但苦得讓人清醒”
知道她想聽什麼,葉輕蘊接話道:“阿涼喝茶比較雜,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他一提起許涼臉上就微微帶著笑,“六安瓜片,火溪涌青,還有猴魁,她都會喝一點”
他目光裡含著笑,但潘婉芸眼眶裡卻漫起眼淚。她甚至聽得見淚水從體力湧上來的聲音。
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是哭腔,沒有說話,只點了點頭。
這時候臺上的表演開始了,表演者唱腔圓轉,一出口,恰好是越劇《庵堂認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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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女友力max
“真的很感謝你能過來一趟,原本我是不怎麼抱希望的”,潘婉芸笑了一下,“沒別的意思,也不是想讓你幫著勸說阿涼。畢竟我缺席她的生命這麼多年,依她那種慢熱的性子,一下子接受我倒奇怪”
這一點還真被她給說著了。對於許涼的慢熱,葉輕蘊深有感觸。他們結婚兩三年,關係才定下來,可見她神經有多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