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一動不動。他的模樣被雨沾溼,在夜色裡顯得模糊。
溫璇心裡既鬆口氣,又實在惱得不行,氣得眼淚都要漫出來。她一路就怕他淋了雨,他倒好,一動不動地任雨水浸溼。
“你非要讓我擔心才滿意嗎?”,她走過去,難得對他發火,他怎麼這樣不知愛惜自己的身體!
夏清江看了看擋在自己頭頂的那把油紙傘,想去握住她的手,但又想起自己的手又冷又溼,會凍著她,於是將眼睛垂下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小聲辯解道:“我知道你會擔心,一定要來找我的。但到河邊上的小路有很多條,我一走,興許我們就錯過了”,說著他又慶幸地笑起來,“現在看來,我沒有白等”
溫璇兩個眼珠子被淚水泡得發脹,她忽地將傘柄塞到夏清江手上,轉身就朝雨裡走去。夏清江急得趕忙追上去,看她就這一會兒,衣服已經半溼,頭髮上沾著玉珠,臉都被凍白了。
他心裡怒火沖天,低喝道:“做什麼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溫璇毫無懼色,眼睛裡含著眼淚,硬聲頂回去,“你現在知道我看你淋著雨,是什麼心情了吧!”
她話音剛落,夏清江一把將她攬在懷裡,俯身重重的親吻她。他的唇舌在她口腔裡攻城略地,像是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去。
溫璇哪裡受得住他這般猛烈,喉嚨裡溢位細小的呻吟。但仍未推開他,反而調整呼吸,努力迎合。
夏清江感覺到她的回應,動作漸漸由暴風驟雨,化作和風細雨。舌尖溫柔地觸碰她害羞的舌頭,心裡軟成一汪清水。
河邊,雨夜,一對擁吻的夫妻,真像是夢裡的意境。
時間過了很久,他們的吻像跨越了地老天荒才停下來。
兩人稍稍拉開些距離,彼此的呼吸同樣炙熱難耐。夏清江的手指輕輕碰了碰溫璇溼亮紅腫的嘴唇,笑道:“老婆,你比蜜糖還甜”
溫璇羞得不敢看他,“不許胡說”
夏清江見好就收,摟著她的肩膀,兩人便回宅子裡去了。
此時已經來不及吃飯,兩人先到樓上臥室裡換衣服洗澡。
夏清江怕溫璇感冒,趕忙推她進浴室,“水我給你放好了,別管我,多泡一泡,去去溼氣”
“你先去洗”,溫璇咬著下唇堅持道,“你淋得這麼溼,否則這荒郊野外的,我上哪兒去給你找醫生?”
夏清江眸光璀璨地看著她,嘴角帶著壞壞的笑意,“要不我們一起洗?”
他本來就想逗逗她,誰知道她作了一番思想鬥爭,兩隻手攪在一起,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夏清江眼睛一下深起來,嗓子裡癢癢地,聲音一下子啞了,“你這是……同意了?”
溫璇撇開頭,“我們先說好,你不許起壞心”
他忙不迭應道:“我一定心如止水”
溫璇才不想聽他貧嘴,拿上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即使心裡蠢蠢欲動,但為了表示自己完全可以勝任柳下惠的角色,夏清江十分老實地等溫璇進了浴缸才開了浴室的門。
此時她頭髮挽成一個丸子,頸上幾縷太短梳不上去,便沒進了水裡,濡溼地貼在白皙無暇的脖頸上,黑白相稱,美得像幅洗浴圖。
見他進來了,溫璇立刻往裡面躲了躲。他們許久沒有親近過,倒有些初見時的羞澀。
夏清江把故意在她面前,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得一絲不掛,高大的身材,勃發的英姿,充滿力量的肌肉線條,就這樣暴露在浴室水汽充足的空氣當中。
溫璇餘光瞟他一眼,臉上更紅。
她還未出聲拒絕,面前的人便堂而皇之地跨進浴缸裡來。
當初夏清江特意讓人裝了這麼大的浴缸,就是備著不時之需。他們結婚時過了住,他不知道沒臉沒皮拉著她在裡面胡鬧過多少次。
溫璇一想起以前夏清江那副猴急的樣子,便不禁臉紅心跳起來。
夏清江餘光瞥到她象牙白顏色的耳朵染上一層花瓣似的緋紅,便笑起來說:“我這麼正人君子,你倒滿腦子邪念,簡直不公平”
溫璇氣道:“我哪裡滿腦子邪念了?就你會冤枉人”
夏清江勾著嘴角,擠了些沐浴露在手上,“我的不是。為了將功補過,我來替你洗吧”,說完沒等她反應過來,便對她上下其手。
溫璇正要去推他的手,夏清江的動作忽地停了下來,他凝視她道:“怎麼瘦成這個樣子?手一摸全是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