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祈求,孫幽悠睫毛顫了顫,幽幽轉醒,迷茫的眼眸首先看到的是一片白色,她眨了眨眼,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視線裡。
“醒了。”頭頂傳來低沉的聲音,孫幽悠身體一僵,背後寬闊的胸膛,和自己腹部的大手,讓她豁然清醒,轉頭,冷燁妖孽般的臉近在咫尺。
“你……”孫幽悠剛一開口,喉嚨乾澀的難受,讓她說不出後面的話。
冷燁一隻手環住她的腰,騰出一隻手把床頭櫃上的水杯拿過來,遞到她嘴邊。“喝點水潤潤喉嚨,有什麼話等會兒說。”
孫幽悠伸手想接過水杯,冷燁卻不讓,固執的握緊了水杯,執意要喂她,孫幽悠很不習慣這樣的親密,再說,他還抱著她,她更不自在了。
喉嚨乾澀,她又沒力氣掙脫開,只好,就著冷燁的手,把杯子裡的水喝乾,冷燁收回手看了看空了的水杯,放到櫃子上,他問:“還要嗎?”
孫幽悠搖頭,喉嚨舒服了許多,動了動身體,想下床,冷燁卻不讓,抱著她的手臂微微加重了些力道,把她困在懷裡。孫幽悠用不上力氣,她也就放棄了,用盡量淡然的聲音問:“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冷燁的病房,她可不記得自己有來看他,上午她才帶朵朵來看過他,還被他強逼著去做了次體檢。她忽然想到自己懷孕的事情,還有剛剛醒來時冷燁的手,是放在她的腹部上,難道,風跟他說了,沒道理啊,他要是知道了,還不逼著自己打掉孩子嗎?
孫幽悠下意識的看向站著的風,眼神裡有著明顯的詢問,詢問他有沒有出賣她,風回以她微微一笑。
她看風的目光讓冷燁相當不悅,溫熱的唇瓣故意貼上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說:“風把你打暈了。”
孫幽悠身體一僵,不是因為冷燁的話,而是他突然貼近的氣息。
微笑凝結在風的臉上,他在心裡哀嚎,先生,不帶這麼冤枉人的,明明是她自己暈倒,和我沒關係。
看到風僵硬的表情,孫幽悠想起自己暈倒前。“不對,我暈倒前是看到了他,但他沒有打我。”
風欣慰了,還是小姐明理,哀怨的瞪了冷燁一眼,冷燁目光一寒,敢瞪自己,反了他。
接收到冷燁寒冰般的眸光,風假笑幾聲,他不想當電燈泡,想腳底抹油跑路,但先生沒發話,他不敢跑。
冷燁放開孫幽悠,徑自下床,一隻腳穿著拖鞋,打著石膏的腳不用穿鞋,白色的石膏長達他膝蓋處,好似一隻純白的雪地靴。
孫幽悠和風同時用驚愕的眼神看他,孫幽悠是想,他腦子沒事吧?打著石膏他還下地走路,那條腿不想要了。風驚愕卻是因為冷燁當著孫幽悠的面下地,裝也不裝的像點,這才幾天就下地走,有點常識的人都會懷疑。
顯然,孫幽悠是屬於沒常識一族。
冷燁在孫幽悠的驚愕中,把她拉了起來,無視風給他使眼色,牽著孫幽悠的手來到沙發坐下,開啟裝著食物的袋子,把裡面裝的食物拿出來,放到孫幽悠面前,遞筷子給的時候,冷燁問:“為什麼不吃午飯?”
孫幽悠瞄了瞄他的石膏腳,沒接他遞來的筷子,淡然的回答。“忘了。”
“忘了,孫幽悠,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能不能對自己的身體上點心。”冷燁收回遞筷子的手,一臉怒容的看著她。
孫幽悠剛剛伸手接筷子,冷燁卻收回了手,她撇了撇嘴,腦子裡還沒消化冷燁話裡的意思。
風卻是出了一身冷汗,先生怎麼能這麼說,不是一個人,不是擺明了說孫幽悠懷孕了嗎?他再也不想面對他們了,心臟受不了啊,轉身悄然邁步往病房門口走去。
等孫幽悠反應過來,她臉色變了變,轉頭,清澈瞳眸望著冷燁。“你說什麼?”
不是一個人的意思是說明她懷孕了嗎?孫幽悠不確定。
冷燁這時也意識到,自己一時氣極說錯了話,他淡定的看著孫幽悠,薄唇輕啟。“愛惜自己的身體,不僅是為你,還有朵朵。”
冷燁把筷子放到孫幽悠手裡,算是迂迴的解釋了那句不是一個人的說辭。
孫幽悠認真的看著他的臉,好似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可能,冷燁是誰,想從他臉上找蛛絲馬跡,根本是白日做夢。
他老神在在的樣子,讓人覺得,你要是懷疑他都是種罪過。
孫幽悠將信將疑,揭開方便盒的蓋子,食物的清香撲鼻而來,她頓時覺得有了食慾,捧起盒子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冷燁見她沒懷疑自己的話,凝視她吃飯的樣子,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