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幸能得到姑娘的幫助,感激有加,不敢輕易忘記。”他囁喏言道,黝紅的臉色亦漸漸舒緩下來。
無聲一笑,心中的恬淡卻澎湧起伏,白衣之人送來的詩箋浮現於眼前,詩句表層上彷彿是言“翩婷”的馥郁幽醇,可其中卻蘊含著另外不能辨析的深意,重逢之喜?相識之愉?歡悅?
也許…如此。
輕輕吹拂茶麵,細細品就,滑齒留香,彷彿還氤蘊著百合花的清香,清澈通神,仿若杜衡舞英,又彷彿嬌蘭飄爽,確為好茶!
將茶盞擱置,我復將目光定鎖於他的身上,輕聲詢道,“韓總事,那所託之人此刻是否還尚在‘梅築’品茶?”
只見他的神色已是坦蕩平靜,“稟姑娘,因有故友來尋,那位公子現已出門會友去了。”
笑容一僵,失落之感頃刻覆蓋全身——
相識相遇何匆匆,安得遭逢再見日?
我蕭寂地走到窗欞之前,靜靜地看著那架錚錚弦華的瑤琴,手指輕拂滑過,琴音清脆悠揚,如同幽谷迴音,嫋嫋不絕。
室內百合花的氣息愈來愈為濃澱暗浮,恍惚中回眸,忽然睥睨到桌臺上那枚鎏金嵌藍的琉璃錦盒,心即瞬安慰柔和下來,唇畔含笑——
繁花尚有盛放之期,再逢亦註定是有歸期的,極為篤定!
返回陳府的路途中,我默默地撩開窗帷觀望著馬車外那浮華熙攘的繁榮街景,心中滄桑之感氾濫不息,邊境那殘酷危機的戰事似乎並未對京畿的盛麗繁榮有絲毫衝擊和撼動。
陳沅江的請徵似乎是極大地寬慰了天闕王朝所有臣民之心,可,此去經裡,戰況慘烈,陳沅江的安危又有誰能夠思慮、擔憂?
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