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秦悅娉是你何人?”一個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我只覺一震,回過神來,卻答道:“我娘告訴我說,你是我的父親。”
只見他怔忡了片刻,眼睛裡蘊涵了一絲霧氣,看不出內容,然而其話音卻充滿莫名難語的辛酸:“原來,原來她竟是如此…告知於你的……”
沉默了片刻,他又接著言道:“也罷,那…你…娘可還好?”
“她過世了。”我想我的眼睛幾乎要溢位火來,母親她悲苦一生,陳沅江你又可曾知曉分毫?
我看到他的臉色明顯地黯然了,卻極力壓制,良久才艱澀地問道:“那…她…可有所交代?”
“無有,只叫我到宛城來尋你。”我突然有了一種報復的快感,心中卻忽地湧上一陣蒼白荒涼的刺痛之感。
陳沅江沉默了許久,才又沉沉地問道,聲音嘶啞而又粗濁:“那你…可願…隨我到陳府?”
“好”,我脫口而出,心裡卻是冷笑和譏諷的。
當夜,陳沅江便著陳明峻將我送到了陳府的藏心閣,陳明峻的眼中雖佈滿了疑問,卻未曾問我半分緣由。
在陳府的翌日清晨,我甫起身便聽到了藏心閣外吵鬧非常,便遣了雅卿查其緣由,雅卿還未抬腳,卻見陳念娉直直地衝了進來,滿臉怒氣:“你怎會住在藏心閣?”
“陳沅江讓我住於此的。”我冷冷地答道。
“你,混賬!竟敢直呼爹爹名諱!?你到底是誰,爹爹竟然會同意你住在藏心閣?”她聲音凌厲,那張純美的臉因怒氣顯得猙獰可怕,幾乎是相隨的,她的手甩了過來,“我今天要教訓你這個……”
“娉兒,還不住手!”門口威嚴的呵斥聲響起,“是誰允許你來藏心閣的?”
陳念娉的臉色突地蒼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