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道,“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知道啊!”向晚抬起頭來,眸子晶亮閃閃,“霸王強上弓唄。”
這丫頭……
鳳澈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眸中已不復剛剛的風輕雲淡,“你不後悔?”
“廢話,你聽說過霸王后悔一說嗎?”
鳳澈看了她片刻,忽然就手上一鬆,轉而扣上她的後腰,輕而易舉便將她控制在身下,“那便別後悔。”
禁慾系男神真的禁慾嗎?no,禁慾系男神解放起來根本不是人!
什麼隱疾什麼清雅絕倫,那都是騙人的,都是外在,事實上……
“王爺,出事了!”門外忽然傳來朝陽的聲音。
兩人動作都是一頓,鳳澈看了向晚一眼,這才出聲道,“什麼事?”
“杭家的叔伯連夜聚集到了杭公子房外,要求夜葬杭公子,杭夫人眼看抵擋不住,雙方爭執激烈。”
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她事兒還沒辦成呢!明明就差那麼會兒功夫……
鳳澈垂下眸光,攏了攏衣衫便起身下了榻。
向晚隨後也收拾好自己,但見鳳澈轉瞬之間已恢復慣常姿態,她心裡暗呸了一聲——衣冠禽獸!
他緩步走到門口,朝陽跟他交代了幾句便退了出去,鳳澈隨即回過頭來,“一起去看看吧,也許這樣正是一個親近杭夫人的好時機。”
正事上,向晚從來不馬虎。聞言遂點了點頭,急忙穿好了鞋子,將頭髮隨意挽了個髻便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三人一路來到了前院杭公子的住所,果見院中站了不少人,好多家丁舉著燈籠站在旁邊,中間圍了一堆中年男子,而杭夫人看起來便形單影隻了些,一人在貼身丫鬟的陪伴下立在房間門口,神色肅然,顯然與眾人剛剛經過一場言辭激烈的辯論。
兩人頓了頓腳步,隨後便緊步走了過去。
“杭夫人……出什麼事了?”
向晚先一步來到杭夫人身前,隨後才看了看一眾中年男子還有一些年輕一點的公子。
杭夫人看向她,臉上的神色總算是鬆下來幾分道,“我兒早夭,按照習俗理應夭折當晚夜葬,只是我兒死因不明,眼下老爺動不得,這些叔伯們便說什麼是為了大局著想,要強行帶了炎兒夜葬!”
杭夫人話音落,院外只見得出現一名中年男子。似乎是行動不便,他被幾名家丁扶著,卻還是走得極為不穩,彷彿是隨時要倒下去的模樣!
杭夫人見了,急忙便迎了過去道,“老爺……你怎麼來了?你的身子……”
杭老爺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撐得住,隨即看向那一眾叔伯道,“我若不來,他們只怕連夜就將炎兒葬了!炎兒的冤屈,便再無處申訴了!”
家丁進屋取了椅子,杭夫人將杭老爺扶坐在椅子上,杭老爺這才抬起蒼白的臉來,盯著一眾叔伯,“怎麼?我如今還沒死,你們就胡作非為了?”
當先一人留著八字須,上前一步道,“二哥,你這話就有點過了!我們是為了杭家的祖訓著想,這夭折之人若不及時夜葬,會不吉利的!”
“是啊,二哥!連衙門都說炎兒是自殺,人死不能復生,你這樣講炎兒的屍身留著……又有何用?”
杭老爺眸光森寒,看向一旁一個一直沒說話的年長老者道,“連三叔也覺得炎兒該夜葬?”
那老者看了看杭老爺,嘆了口氣道,“老二啊,我知道炎兒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人死不能復生,炎兒是留有遺書的!你這樣留著他的屍身又有何用?”
杭老爺頓時冷笑一聲,收回目光看向眾人道,“無論如何,真兇沒查出來之前,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帶走炎兒的屍體!炎兒是我的兒子,他的屍體,我說了算!”
“老二……你這……你這樣就真的是太固執了!”
“二哥……我們杭家是大家,連縣衙仵作都驗過炎兒的屍身說了沒有異樣,你怎麼就不信呢?你這樣……你這樣是會把黴運傳給我們的!”
“是啊……是啊……”
“黴運?”杭老爺冷笑一聲,目光從他們臉上一個個掃過,點著頭道,“好……很好……你們這麼急不可待的想要我兒性命,為的不就是杭家這塊鏢局的牌匾麼?今天我老爺子就把話放這裡了!明日我就讓人貼出告示,誰若是能將殺害我兒的幕後兇手揪出來,我這杭家百年鏢局就歸誰,老爺子我說到做到!”
“二哥……這杭家鏢局可是爺爺的心血,你這……你這樣也未免太兒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