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口一如受傷時一般,再痛一次,年輕人,你可受得住?”
鳳澈勾了勾唇,即便是此刻面色蒼白沒有血色,卻也半點不改平日的清雅之風,甚至眉頭都未蹙起過,“老伯只管來,我受得住。”
那老者嘿嘿一笑,似乎是頗為讚賞他的姿態,抬目便看向一旁的向晚道,“這裡面是煎煮的藥,勞煩夫人了。”
向晚看了一眼,沒接,分明是猶豫自己該不該出去。
手上一緊,是鳳澈捏住了她的手指,向晚看向他,便見著他輕輕朝她點了點頭。
鳳澈向來思慮縝密,不會無故做決定,如此一來,向晚的心便安定了幾分,輕輕點了點頭。
藥米分外面便有煎煮灶臺,向晚直接便將藥材洗淨,點了火,還是煎藥。
是不是看向室內。屋內並未傳來任何動靜,等她煎好了藥進來,鳳澈已經昏迷了過去,那老頭看她緊張,立刻便道:“夫人放心吧,他只是昏迷了過去,明早就會醒,不妨事。”
向晚鬆了口氣,將藥碗端到床旁邊,卻還是不放心的在握住鳳澈手的同時搭上了他的脈搏,確定他只是昏迷,這才徹底安下心來。
“我安排了客房,一會兒我讓人來把你夫君抬過去,你們便暫時在那裡安歇吧,這些是需要換的外傷藥,每兩個時辰一次,這些是煎煮的,間隔時間也是一樣。”
“謝謝老爺爺,我記下了!”
向晚接過藥,同時卻也換了稱呼。
老頭子捋著鬍鬚輕笑起來,“你這聲爺爺,我可當不起,這裡的人都稱我為族長,日後,你跟他們一樣叫我族長就好。”
向晚揚唇應下,那族長看了她一眼,又遞過來一個藥瓶道,“這個,給你的外傷用。”
向晚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頓時謝過。
她後背也有傷,不過當時撞擊力太大,此刻摸上去一片火辣辣的痛,想必也破了皮。不過沒有傷到骨頭,所以也不用太過擔心。
向晚急忙謝過,那族長看了她一眼,有看了鳳澈一眼,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便有人進來,照舊是之前的擔架,他們小心將鳳澈抬到裡面,將他送到了客房。
這裡的房子全都是木屋,而且顯然沒有外面世界裡的房間那麼精緻,看起來卻結實得很!而且樹木刨得發亮,顯然製作的人木工活兒爐火純青。
有一個女人進來,笑米米的模樣,不過卻似乎不會說他們的話,只是一直比劃。向晚讀懂了她的意思,知曉她是要給自己上藥,謝過之後,這才解開衣服。
那婦人給她傷口仔細上藥之後,又留下兩套衣服,這才告辭離去。
一套女裝一套男裝,分明是給她和鳳澈的。
給鳳澈重新換好了藥和衣服,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不過這山谷之內卻還頗為熱鬧,隱約之中還聽得見孩子嬉鬧的聲音。她頓時便覺得奇怪。
為何小孩子都會說漢話,給她上藥的女人卻不會呢?
不過暫時她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只是想起玉女洞裡的冷幽珏,一時不免有些擔心。若是聽不到她的聲音了,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但是這裡也傳不出訊息,他們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她看過這片村莊,似乎並不大,也就無從得知,這裡是不是西番人那張地圖裡的寶藏和軍隊。
起碼,表面上看起來是不像的。
晚間,族長安排人送來了飯菜,竟然並非全是肉類,還有蔬菜。想著該是這些人自己種的,對那個寶藏軍隊的想法不由得又否決了幾分。
鳳澈依舊在昏迷。這一次換藥她小心翼翼,總算是沒有將他弄醒,這樣一直守到了大半夜,向晚抵擋不住睏意,便守著床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一陣癢意驚醒,向晚回過神來,一下子抬頭便看見昏迷中的鳳澈已經醒了過來,而外頭天色大亮,竟然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笑容清淡,眉目之間滿是溫情。眼見著向晚抬起頭來,他唇間的笑意更濃了幾分:“累不累?”
向晚看見他完全清醒過來,心下一鬆,一抬手便扣上他的脈搏,待察覺到脈搏的跳動果然比昨天沉穩許多時,心下頓時安實下來:“看來族長的藥很管用!”
抬目對上鳳澈的視線,她旋即勾了勾唇:“我不累。”
鳳澈看了她片刻,忽然便伸出手來,將她攬入懷中。
向晚一驚,生怕壓著他的傷口,他低醇的嗓音便傳了過來:“別動晚晚……”
他手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