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沒過多久,冷幽珏走了出來,對她說了一句“好了”之後,轉身便回了自己房間。
向晚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門口,又在那裡站了片刻,這才走了進去。
鳳澈還在昏迷之中,他身上的內傷極重,向晚從來沒見過他受過這麼重的傷,她在房間門口立了好久,這才緩步走上前去。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推門而入,向晚回過頭去,見是去而復返的洛惜晴,她已經換了一身衣衫,手裡還拿了一個藥丸。沉苦的藥味隔著很遠都能聞得到。
洛惜晴彷彿當她是空氣,直接走進房間之後,扶起鳳澈,在他身後墊了幾個靠枕,這才將藥往他口中送。
似乎是因為藥苦,又或者是因為鳳澈的確傷勢過重,藥根本喂不進去。
洛惜晴擰了擰眉,抬眸看向一旁的向晚,將藥碗遞給她:“你來。”
向晚怔了下,洛惜晴隨後眸中盡是嘲弄之色:“怎麼?你的意思是要我來?”
向晚沒有再說話,上前兩步從她手中接過藥碗,抬眸看向昏迷的鳳澈:“要怎麼喂?”
“廢話,你問我,我問誰?”
洛惜晴站起身來,轉身便往門外走:“我去給他配藥,這裡就交給你了。”
說罷,她的身形便消失在門口。
向晚垂眸看了一會兒,最終是將藥緩緩往他口中遞送。
*
喂完了藥,向晚坐在那裡出了會兒神,知曉鳳澈不會這麼快醒來,她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敲了敲冷幽珏的房門,不一會兒,房門開啟,裡頭的人沉眸落在她臉上,隨後側過身示意她進來。
向晚先是進去看了一眼意兒,見他依舊沒醒,這才回過頭來看向冷幽珏。
他就立在一旁,雙手環臂,目光沉沉,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向晚從裡頭出來,看了他一眼,隨後才在屋內圓桌旁坐了下來道:“他受了很重的內傷,需要調養。我需要等他醒過來。我還有些話沒有問。”
冷幽珏移開視線,看了旁邊一會兒,才道:“這是你的事情,你有做主的權利。”
向晚抬起頭來看向他,好一會兒才道:“謝謝你。”
冷幽珏煩膩的別開頭,跨步往裡走去道:“你去照顧他吧,意兒我給你看著。”
向晚垂下眸光,好一會兒這才又走了出去。
聽到房門開合聲,冷幽珏坐在裡間的榻上,眸光輕輕閃了閃。
向晚再次來到鳳澈房間裡的時候,他還在昏迷之中。
晚間的時候,洛惜晴返了回來,將藥送上來之後便又離開,向晚聞過那碗湯藥,是補氣調淤的,而且用的都是上好的藥材,看得出來洛惜晴廢了一番功夫。
一連三天,鳳澈都處於昏迷之中,當天晚上他醒過來的時候,向晚正立在視窗吹風,聽到動靜,她回過頭來,一眼便瞧見他的眸色。清淡之中隱隱有什麼光芒閃爍。
向晚眸色一動,轉身來到床前。
鳳澈張了張唇,忽然就用力咳嗽了起來,向晚急忙從一旁取了水來,攙扶起他,喂他喝下,鳳澈喝過水之後,臉色好了很多,再回過頭來看向向晚時,伸出手來便握住她的手指圈在自己掌心:“晚晚……”
他低聲喚她,聲音沙啞。
向晚看了一眼兩人相握的手指,別開頭去,深吸了口氣,這才將手從他掌心抽離,道:“我之所以等你醒來,是想知道一些事情,我也不想我的人生留有遺憾。鳳澈……”
她抬眸直視著他:“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鳳澈眸光自她抽離的手上掠過,聞言,神情似乎是凝滯了一下,這才道:“你急於知道這個?”
“是,我想知道。”向晚抬眸,聲音堅定像是下著某種決定一般,“我不止想知道你怎麼受得傷,還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你跟洛惜晴,是不是正如她所說,多年前你退下戰場,只是不想與她為敵?換言之,你是為了她才回到京城,那個讓你迴避之人並非阿澤雅公主,而是北羅的這位公主,是不是?”
鳳澈沉默良久,目光在她臉上掠過,緩緩應道:“是。當年的確是如此,卻又並非是如此。”
見向晚目光依舊落在他臉上,顯然是等待他的回答,鳳澈垂眸片刻,這才接著緩緩道來。
“我雖是十歲入戰場,卻並非一直待在軍營之中。營中十年,只有戰亂時我才會回來,餘下的時間裡,我一直在山上跟隨我師父玄天聖人學藝。”
“玄天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