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琢磨著喜爺這夥人幹什麼吃的。他都站出來坦白從寬了,就不能再藏得嚴密點嗎?要是齊然的秘密被捅出來了,自己就算逃過了浮山居士這一劫,也難逃喜爺的追殺。
“居士啊,你是不是弄錯啦,我喜歡的是許少初,不是這個齊然。你不會連你徒弟都弄錯吧。”
如果雲響喜歡的是自己,那麼齊然聽到這句話一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但問題不是,好不容易幻想自己大概在雲響的心中還有點分量所以被抓來當人質,結果就被這個人毫不留情的掐滅了。
說句‘不要傷害他’你會死啊!齊然跳腳大罵,無奈嘴巴被塞住了,只能用眼神控訴。
“這個就夠了。” 浮山居士不抓許少初是有原因的,因為這是他從周家帶回來的少年,雖然以他的能力並沒有從許少初身上驗證到什麼,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丟掉這個唯一的可能,所以他對於許少初也沒有做絕,只是放任罷了。
“好吧。”
雲響聳聳肩,接過紙筆,刷刷刷幾筆落下,一張配方就成了。
“這麼簡單?”浮山居士難以置信,這與他手中的半張配方相差太大。
“你那半張是煉死士用的,這張是你要的長生不老之術,當然不一樣了。”
“敢耍我的話,你就……”
“死定了是不是?”雲響接過話,坦然說道,“我要找死的話,不說就是了,你以為我和你一樣那麼閒,願意花大把時間計劃這個陰謀那個啊。與其在這裡跟我爭論,不如抓緊時間去煉藥,是真是假,你找個人試一下不就可以了。”
雲響說得不是沒有道理,浮山居士此刻心思全在這張配方上,他幾乎已經可以想象當這丹藥成功之際,自己站在山巒之巔的感覺。
事不宜遲,他立刻就鑽進了太常寺內為他設立的一個丹藥房。
留下的沈琛不知所措,這什麼都沒交代呢,這些人怎麼辦。接著他就聽到一聲‘那個誰我餓了’,他差點忘了有個自來熟的人在這裡。
浮山居士每隔幾日,便會向宮內彙報進展。而云響已經把自己視為一大功臣,招搖得在太常寺大吃大喝大玩。齊然卻總是小心翼翼得觀察著每天進出的人,顯得膽戰心驚。
“放心啦,你現在還死不了。”雲響一邊剔牙,一邊舒服得翹起二郎腿,在這花園的涼亭裡逗著桌上鳥籠裡的一隻色彩斑斕的小鳥,好不愜意。
“什麼叫現在?”齊然看向他,問道。
“就是萬一丹藥不靈,你肯定會被用來殺雞儆猴。”
“要有萬一,死的也是你吧。”
“挺聰明的一個孩子,怎麼現在這麼笨了。你想想,要是失敗了,他們就必須要靠我指點迷津啊,所以只能拿你出氣。”
“……”齊然本來就忐忑不安,現在一聽,臉色更慘白了。
“你在怕什麼?”雲響不覺得自己這個玩笑有這麼可怕,他大概也猜到了,“跟喜爺有關?”
齊然點了點頭。
外表乖張的他,其實內心並不平靜。他有一個不幸的童年,這是一個並不意外的故事。他的母親是敵國的公主,被這個國家侵略後,就理所當然得因為美貌而成了這個國家的妃子。她來到這裡後不久,就有了身孕。當時的一國之君十分迷戀這個美人,愛屋及烏之下,美人生下的皇子也受到了不一般的寵愛。但是好景不長,突然有一天龍顏大怒,賜死了美人。小孩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根本就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慈祥的父親變成了可怕的陌生人。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小孩終究是在一次玩樂中惹惱了一國之君,後者下了殺心。
後面的事,雲響也猜到了,是喜爺救了這個小孩,也就是現在的齊然。所以喜爺十分緊張浮山居士對齊然的追捕,生怕牽扯出這段往事。
“那你為什麼還留在京城呢?”
“我想離三哥近一點,我只有這個親人了。”
齊然這時的脆弱,才讓雲響覺得這是一個孩子應該有的表現。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下一刻喜爺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太常寺不比天牢,喜爺這等身份當然是可以自由進出的。只不過沈琛肯定會攔著,因為那小子現在是拿著雞毛當令箭,背後是一國之君在撐腰呢。但是喜爺此時怒氣沖天,沈琛剛衝上去就被招呼了一拳。
“滾開,耽誤爺辦正事,爺立刻砍了你。”喜爺一個箭步過來,指著雲響道,“把他帶走。”
“這可不行。他是皇……”沈琛剛想反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