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什麼?你不至於被個十六歲的孩子牽著鼻子走。”
阿彥當然沒有全信那個少年的話,他有他的打算,但是他要先確認一件事。既然這個人獨自穿過沼澤平安出現在這裡,那麼就沒錯了。
“我想請你幫個忙。”阿彥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你這個禮太大了吧。”
“拜託了。”阿彥低頭磕地。
“不是我不幫你。”雲響嘆了一聲,他也十分為難,“明人不說暗話,帶他離開不是那麼容易的。你忘了二十多年前的流玥祭司嗎?”
“所以這次我想了一個辦法,只要你配合我們。他的時間不多了,求你了。”阿彥言辭誠懇,一句話就磕一個響頭。
“你的辦法,是讓我的朋友留下,讓你的朋友詐死離開。但是我的朋友留下,肯定會露出馬腳,我可不能不顧我朋友的安危啊。”
“我們會說整個儀式需要三天,只要這三天就夠了,你可以跟著我們,到時候我們就會回來,然後會放你們離開。我以此小指為證!”說著,阿彥抽出腰間的短刀,咔嚓一聲就割下了自己左手小指,眼睛都不眨。
“我見不得人自殘,好吧,我答應你。”
原本見到雲響出現在這個水閣邊上專為儀式做準備的小樓裡,許少初以為是人質。後來聽到阿彥的計劃,再看看在邊上不住點頭的人,他就不吭聲了。
阿彥知道自己的表達能力不夠好,他不知道許少初的反應是否是答應了,便看向雲響求助。
“反正就是在這小樓裡待上三天,儀式期間三大長老會輪流在外看守,沒有人會進來的,只要三天。”阿彥勸說道。
“不要。”許少初乾脆的拒絕了。
“那你想要什麼。”阿彥問。
“他想要長生不老術,他要拿這個跟他師父交換他的身世。”雲響說。
“長生不老術?”阿彥一愣,隨後就笑道,“天底下哪有這種東西。”
許少初無動於衷。
雲響跟著呵呵笑,“我還要去找陳霏那個大腦袋,他肯定是迷路到別的地方去了。別磨蹭了,趕緊的。”
“就這麼待三天,我不願意。”許少初說。
“為什麼?”阿彥問。
“你說這次儀式你們會特別關照不會有人進來的,那就連吃的都不會有人送。”
阿彥奇怪,這不就是為了防止露陷嗎?
“我會餓。”許少初說的太認真,讓雲響笑趴下了。
阿彥臉一黑,敢情這人連儀式是做什麼的都不問,卻在糾結餓不餓的問題?
最終交易在阿彥答應會在儀式前準備好三天伙食的前提下,許少初答應了。
阿彥在千叮嚀萬囑咐之後,就離開了。
剩下雲響在屋裡,盯著許少初看。
“做什麼?”許少初問。
“你怎麼什麼都不問就答應了。”
“那我問了,你會老實回答我嗎?”
“會啊,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然後對於無可奉告的事你一律會回答‘不能說’,是嗎?”
“嘿嘿。”雲響咧嘴一笑。
許少初擺出一幅‘早知道你這樣’的表情,“不過等你願意告訴我的時候,我會慎重考慮一下要不要聽。”
這算什麼?懲罰嗎?
“你信不信我跟他們出去了,就不回來了?”
“他們本來就不打算回來的,不是嗎?”許少初說的輕巧,倒是讓雲響另眼相看。
“你見過那個祭司了?”雲響問。
“嗯。”許少初想起那印象裡就是一團白色的人,說道,“他給人一種很虛無的感覺。讓我想起了在禁地的那段日子,如果有機會離開,又怎麼會再回去呢。”
“你總是讓我很意外……”雲響找了張椅子坐下,緩緩開口道,“好吧,我告訴你,這裡是什麼地方,什麼是儀式,什麼叫長生不老。”
這世上沒有聖人,沒有神仙,只要有肉體,都是會老去的。巫族是一個上古時代的民族,他們的祖先早已想到了這個問題,祖先的智慧是非常厲害的,他知道改變不了肉體的消滅,所以他們日思夜想,集結所有祖先們的智慧得出了一個‘辦法’,這個‘辦法’成了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的鑰匙。
這把鑰匙的力量太強大,不是普通人可以駕馭的,所以為了避免紛爭,他們專門選出了一個人來作為這個辦法的所有者,那便是祭司。巫族也為此越來越謹慎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