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之前說你倆沒關係是逗我的吧?」
「騙你我有好處嗎?」齊雲一臉疑惑地看向蘇萬,她真不明白他怎麼現在還在糾結這個。雖然她可能、也許、大概是有那麼一點喜歡黑眼鏡,可她也沒表現得那麼明顯吧?
蘇萬盯著她看了半天,終於確認齊雲沒有騙他。臉上表情一瞬間變得怪異,低聲嘟囔著些什麼,轉向黑眼鏡離開的方向,堂堂正正地豎起了中指。
事情很順利,幾乎可以說是順利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在上頭的人被鬧鈴與蛇屍引來的蟲群引走,陷入一片紛擾時,三人悄悄爬上井口,離開了地底。齊雲用鴨舌帽藏起了長髮,讓自己在人群中顯得不那麼突兀。趁著混亂,他們在營地邊緣找到了黑色的帳篷。三人看起來就像是探查歸來的小兵,沒有引起半點注意。
在帳棚裡的人為她遞上一杯熱茶時,齊雲還有些恍惚。結束得太過簡單,竟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下一秒她又會在黑暗的管道中醒來,匆忙逃避蟲群的追殺。杯子的溫度有些燙手,齊雲輕啜一口茶,方覺浮躁的心也隨著滾燙的茶水入喉而平靜了下來。
雖然沒有經歷書中的重傷,但是黑眼鏡的眼睛仍舊出了問題。齊雲不知道這究竟是正常的發展,還是某種天定的必然。但是還在沙漠裡的這段時間裡,黑眼鏡摸她頭的機率的確提高了,齊雲總會裝作不經意地將視野中的畫面傳進他腦中。她從未提過自己已經能約略控制自己的能力,但這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秘密。從黑眼鏡的笑臉上,她看不出對方是否察覺了這小小的心機。
他們的關係似乎沒有變化,一如齊雲對蘇萬所言,半點關係也沒有。但她仍感覺到了不同,即使很可能只是單方面的。齊雲發現自己對於黑眼鏡似乎逐漸有了不自覺的關心與依賴,這並不能算是好事,但她卻沒有打算改變。沒有那個必要,畢竟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
黑眼鏡決定教導蘇萬,他似乎給了蘇萬聯絡的地址,但齊雲對於這些並不清楚。也許他們是故意避開她。這個猜測讓齊雲有些鬱悶,卻也清楚自己並沒有干涉的立場。姑且為蘇萬祈禱一會兒吧?聽說黑眼鏡徒弟的死亡率不是普通的高。
在上飛機之前,齊雲給了黑眼鏡一個擁抱。她覺得自己以後會想他的,無論是基於什麼樣的理由。在蘇萬詭異的目光之中,齊雲拍了拍黑眼鏡的頭。本想趁機整理下他那凌亂的衣領,卻又發現這樣才是最適合這個人的。最後她只是放下手,對黑眼鏡露出了笑容。
「再見。」希望,以後還能夠再見吧。
無論是多麼漫長的旅程,都會有終點。齊雲坐在飛機上,看著陸地上的一切都越來越小。蘇萬坐在她旁邊,但是誰也沒有開口。齊雲知道蘇萬需要時間沉澱心情,而後回到原來的生活中。但是她自己呢?原來的生活,是怎樣的東西呢?齊雲閉上眼,試圖想象她將會有的生活。單調而乏味,過去那個「齊雲」所欲逃避的每一天。
看來只好等了呢?齊雲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雖然她已經不再知曉「未來」,卻仍渴望著與他們同行。說她衝動也好、愚蠢也罷,她都不會反駁。人生在世,若不能盡歡,豈不若枉來這一遭?她當然不會小瞧未來的危險,少了優勢,需要準備的東西會更多。但她還有時間。與等待比起來,為未來做準備聽起來好多了不是嗎?
一年。一年以後,那個巨大的謎題將會再度於她眼前呈現出一角。這已經是齊雲唯一知道的一件事,但她並不感到沮喪。未知的挑戰令齊雲異常興奮,而另一個隱晦的原由,她卻不會宣之於口。
到了那個時候,一定也能夠再見面的吧?和他。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啦!(灑花
到這章為止是Nomal End,後面會有一章黑眼鏡的CP結局,對CP沒有興趣的人就在此停下吧~
☆、遊樂園【HE】
? 齊雲坐在教室裡,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的浮雲。一片片白雲被風吹成各種形狀,在她眼裡卻都成了同一個形象。收回目光,齊雲掃了眼教室中的眾人。隔壁桌的蘇萬已經回覆了好學生狀態,正專心致志地盯著臺上的老師,腦子裡轉動各種實用性方法。黎簇的位置還是空的,齊雲知道他現在八成也是在汪家人那「上課」。
無聲地嘆了口氣,齊雲看向課本,才發現上頭已經佈滿了塗鴉。下課鐘聲響起,齊雲背起書包,到處晃了晃。最後還是繞到正在收拾書包的蘇萬旁邊,戳了戳他的手臂。
「幹嘛?」蘇萬抬眸瞄了齊雲一眼,一臉警惕。
齊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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