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那一套跟本國大多數官僚都不一樣的。很多官員看似和藹平易,考察時拉著老百姓的手噓寒問暖,什麼家裡幾口人,地裡收成如何的問一通,齊一鳴覺得本身就是一種居高臨下。不少領導的做派還不好,問這些東西的時候還有架子,真是令人厭惡。
想要在官本位的社會里營建官民平等,真正將人民公僕這個概念超脫於僅僅是說說和作秀,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任何時代,幹群關係的管理都是紅色國家的重要問題。以上這種官員的自視甚高絕不是來自主義的本身,而是來自源遠流長的中華傳統文化。古時候學子寒窗十載就是為求一個人上人的地位,官員也稱父母官,所以小民見官矮一頭是常理。
可人本思想發展至今,社會思潮迸發如斯,再有這樣的理念就真的是落後了。幹群關係本身就是個封建化的提法,天然性地區分了兩種人群,但實際上這兩種人群並不需要區分。一個幹部走出了群眾,不把自己當群眾了,那才是最壞事的情況。因為幹部無法以群眾的思維看問題,無法感受到群眾的心理和知道群眾的利益。所以真的服務型的政府,首先幹部就不能脫離群眾。這個脫離不是站在人群中還自覺幹部,而是不把自己當特殊的身份。
看著老漢的表現,齊一鳴腦袋瓜了閃過了許多的念頭,要改變這些東西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老爺子,您放心好了,這事兒我已經攙和進來了,那就管到底了,你們大傢伙都回家去吧,這邊事情算是了了,回頭我請律師到你們村上尋你們,整理一些材料,告他鎮政府一狀,把該拿的賠償拿回來,也算是警醒一下那些不幹人事的政府機關。”齊一鳴說話就像是一個普通晚輩,但是說的內容卻嚇得周老漢直打哆嗦。
“怎麼?還要告政府,啊,小同志還是算了吧,能保住果園我們就覺得很好了,民不與官鬥啊,您是大人物,不可能老管我們鄉下的人,這回得罪了鎮政府,如果他們記了仇,再來找其他麻煩,我們村還要遭罪。”
齊一鳴皺皺眉,周老漢說的不無道理,他想了想安慰道:“沒關係,我還不信真的有這種不要命了的官兒。這一個官司吃下去,裡面違法操作的人最少一個處分,嚴重了那就是要開除公職的。還找麻煩你們繼續告,就得讓一些人知道,這個國家不是某些人恣意妄為就能無法無天的,他們有本事找你們的麻煩,你們也有本事找他們的麻煩!”
有村民憂慮道:“告官先不說麻煩和危險,花費什麼的怎麼辦,我們村是貧困村,借了款子辦的這果園,哪裡有錢去打官司?”
齊一鳴笑道:“我說了,這事情我管了,法律援助的事情不用你們掏一分錢,也一定要為你們討回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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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齊一鳴這個層級,要解決這種問題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但他心中更擔憂的是在國家經濟、社會快速發展的當下,越來越多挑戰道德底線和缺乏基本操守的基層幹部因為利益,侵犯城鄉居民的合法權益。即便是他在全國已經逐步建立起了心靈信標網,但壞的就是壞的,需要立即改正。心靈科技可以增強國民認同、愛國心和對於cpc的擁護,可是如果真的到面對面衝突,侵犯到個人利益的時候,第一級的心靈科技又不是完全洗腦,降低不了人們的智商,仍舊會爆發嚴重的後果。
再者說,齊一鳴要建立的也不是一個喬治奧威爾式的一九八四反烏托邦,無限制的自由導致社會的崩潰,而超限制的自由導致人類失去進化的可能,這裡仍舊是一個度的問題。
齊一鳴認為,多管齊下,從不同角度入手處理,可能會見效快一點,效果好一點。簡而言之,解決這個問題需要三個部分,一是官員的教育和培訓到位,二是監督有效不是花架子,三是群眾有能力進行反擊維權。
新公務員自然在錄用的時候就要有人品道德的考核,做人都做不利索地想當官那是白扯。一個官兒庸庸碌碌雖然挺可怕,但是有本事沒品德禍害鄉里更可怕。原本已經是公職人員的那些,裡面有著怎樣的濫竽充數的還不清楚,而且早先成為公務員的人物,說不定文化水平都是有限,這些人是讓他最為頭痛的。齊一鳴準備向上建言,狠抓吏治,舉報信訪這類制度一定要經營得力,再者就是需要對現任的公務員進行階段性的考核,不過關補考再不過的就發一筆遣散費,愛幹嘛幹嘛去吧。
這樣雖然顯得十分薄情,而且有矯枉過正之嫌,但齊一鳴卻捨得這樣辦。他才不信這麼大的國家十億人口,連幾個會當官的人都招不出來。願意當公務員的人滿街都是,佔住了位置不幹實事反而幹壞事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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