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鞠躬諂笑的答應了,隨後轉身便吩咐那打雜的僧人與他一起去打鼓撞鐘,召集寺中僧眾。
鐘鼓一響,寺中僧眾頓時都被驚動,眾多僧人一起集聚大殿之上,向主持老僧問道:“師父,這不早不晚的,撞鐘打鼓召集我們來做什麼?”
“你們這些孽徒休要多問,快快收拾整齊了排班列隊,隨為師一起出山門外去迎接唐朝來的幾位聖僧!”寶林寺主持斥聲吩咐道。
這老僧是真被老朱之前所展示的手段給嚇住了,即便如今寺中僧眾雲齊聚,他還是一點其他的心思也沒敢起,老老實實的按照老朱的吩咐做事。不過他這份膽小倒是把他和寶林寺給救了,以老朱的本事,不要說是幾百普通僧人,便是幾百個散仙地仙來了也是白給。要是寶林寺主持自覺人多勢眾,翻臉逞兇的話,那就真是自尋死路了。
在主持老僧的操持率領下,五百來個僧人真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與寶林寺主持一起出門,來到山門前迎接唐僧師徒。來到山門之外,恭恭敬敬的將唐僧一行人接進寺中,為唐僧等人照料馬匹,安排飯食,整理客房床鋪,將唐僧等人伺候的週週道道。
唐僧等人也覺疑惑,不知這寶林寺中的僧人為何如此熱情。雖說出家之人講究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但凡有同道中人求上門來,一般都會熱情接待。可寶林寺這僧人表現得也太熱情了點,簡直就和奴僕伺候老爺一般。
後來孫悟空忍不住向老朱詢問,老朱將其中的緣由一說,頓時讓師徒三人啞然失笑。便是最迂腐的唐僧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後,也只是讓老朱以後不可如此,沒有過多斥責,想來也是覺得寶林寺的僧人有失佛門弟子的風貌,小小懲戒一番也不為過。
是夜,月色如水。唐僧師徒四人在寶林寺僧眾為他們收拾整理好的寬敞客房之中歇下。老朱、孫悟空、沙僧師兄弟三人都早早睡下,唯獨唐僧忽然來了興致,並沒有隨徒弟們一起睡下,而是獨自在燈下讀書誦經。
卻說三藏坐於寶林寺禪堂中,燈下念一會《梁皇水懺》,看一會《孔雀真經》,一直坐到三更時分,這才覺得有些睏倦,於是把經本裝入包裹之中,正欲起身去睡,忽聽門外撲剌剌一陣響,忽然憑空颳起一陣風來。那風也甚是奇怪,也不向東吹也不往西刮,單單直往禪房之內吹,沿著那門縫窗欞呼呼而入,將禪房之內吹得滿室皆涼。
唐僧見那燈火被風吹得火苗跳動,忽明忽暗,似乎隨時可能熄滅。於是走到桌邊先一口氣將燈火吹滅,隨後回到床榻之上休息。因為睏倦,唐僧躺在床榻之上才一閉眼,便覺睏意襲來,昏昏睡去。也不知睡了多少時候,唐僧在夢中聽聞禪堂外隱隱有人叫他,忙抬頭看去,發現屋中不知何時站了一條漢子,渾身上下水淋淋的,眼中垂淚,口裡不住向他哀聲叫道:“聖僧!聖僧!”
也許是因為身在夢中的緣故,唐僧見此情景也不是很害怕,斥聲道:“你是哪裡的魑魅魍魎,深夜前來這裡騷擾於我?我告訴你,我本是個正大光明的僧人,絕不會受你蠱惑,手下更有三個徒弟神通廣大的徒弟,個個都有降龍伏虎斬妖除怪之能。所以我勸你還是趁早遠走,莫在我這裡擾亂,免得被他們發覺,打你個碎身粉骨,魂飛魄散。”
那人聞聲跪在禪堂道:“聖僧,我不是什麼魑魅魍魎,不信聖僧可近身仔細觀看。”
唐僧聞言便上前兩步,睜開朦朧睡眼仔細向那跪在地上的漢子看去。這回才看清,只見他頭戴一頂沖天冠,腰束一條碧玉帶,身穿一領飛龍舞鳳赭黃袍,足踏一雙雲頭繡口無憂履,手執一柄列鬥羅星白玉圭。面如東嶽長生帝,形似文昌開化君。
唐僧見此情景大驚失色,驚聲問道:“陛下,您是哪裡皇王,快請坐,貧僧不敢受陛下之禮。”說著話便去攙扶那漢子,不想這一攙卻攙了個空,唐僧不禁一臉驚疑。
“聖僧不必害怕,寡人本是此去西行四十餘里外的那城邦烏雞國的開國君主,特有冤屈向聖僧稟明,望聖僧慈悲,能夠施以援手。”那烏雞國國王向唐僧叩首拜道。
唐僧此時已經意識到眼前這漢子不是尋常人類,多半是鬼魂之類,因而心中害怕,可胸中正氣還是支援他繼續詢問下去,於是聲音有些發顫的問道:“你到底有何冤屈?不妨如實說來。貧僧雖然只是一介**凡胎的普通和尚,但是貧僧門下的三個徒弟卻是神通廣大,如果你確有冤情,貧僧定讓他們出手相助,為你昭雪!”
烏雞國王道:“五年前,烏雞國遭逢百年難遇的大旱,國中乾旱無雨,寸草不生,國中百姓由於無糧可食紛紛餓死,其形甚是悽慘。目睹百姓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