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城,他們早就不知道怎麼死了!
瀾零也沒想過這些人能答得出來,行卻會問也不過是走個形式,如今聽到他們的回答也不覺得如何失望。
“若只是為了此事,眾位愛卿傳奏摺來就是了,何必興師動眾地一塊兒來羅城呢,要知道如今天下已亂,你們走了,你們所看守的城市要是發生了什麼事……”
瀾零身上身為帝王的威壓即便不是刻意的,這般輕淺的問出來,未盡的話便再眾人心頭激出無限的可能來!
惶恐地低下頭去,也不敢坐在椅子上了,紛紛跪在地上,“陛下息怒!吾等只是聽說陛下在羅城受襲,似乎受了傷,心中掛念,這才一塊兒前來。並非有意翫忽職守,還望陛下明察!”
一個跪在中間的官員膽子倒還大些,立馬開口說道,與其說求饒,倒像是陳述一般。瀾零聽了他的話,冷下臉來。
他受襲發生在大白天,所有人都看到了,不過他受傷之事卻該是無人知曉的,當真是有人走漏了風聲?
胤站在一旁將瀾零臉上的怒意看在眼底,傳音道:“先別急著生氣,問問他們是從何處得來的訊息。”
瀾零瞥了他一眼,回道:“泠不在,你倒是比他還話多啊……”
胤低眉順眼地站著,不再回答,假裝自己沒有聽到一般。瀾零斜睨了他一眼,對他自欺欺人的行為表示鄙視。
瀾零當然知道眼下不是生氣的時候,不過一想到那躲在暗處的“黑手”,就想將他揪出來剝皮洩恨。
身上的怒意一放即收,臉上的表情堪之為高深莫測,將這屋裡的人一個個地瞧過去,目光平和卻讓人心驚膽戰。
這些官員怎麼可能當真是來對瀾零受傷之事表示關切?若是這次的事情不是發生在羅城,他們又被人脅迫的話,他們也不會走這一趟!
自己貪贓枉法的證據被人捏在手裡,這日子也過得提心吊膽啊。平日裡他們頭頂上的陛下是不大過問他們這些小官小吏的事,只要討好了自己上面的人,做什麼都容易得很。
中飽私囊、危害百姓?只要做得不是太過分,還是傳不到他們陛下耳中的。瀾零不喜過問朝政的事,離殤為官者皆知,也是因為他無意識地縱容,才讓離殤幾乎被這些蛀蟲們吃光了。
“孤受傷了……”瀾零開口說道,語調緩慢,一字一頓,“孤,怎麼不知道呢?”
眾人一愣,那人說瀾零受傷極重,早些趕來的話,就可以藉此兩難林青躍,甚至除了他,只要做到那人要求的,那麼自己被人掌握住的把柄也能還回來。因此他們從來沒想過瀾零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還能親自出來見他們!
這,他們得到的訊息居然是錯的?!這可如何是好啊……
瀾零對他們臉部僵硬的表情似乎非常感興趣,嘴角掛著笑,“不知眾位愛卿,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呢?”
漫不經心似的問話,雖然讓人覺得有些頭皮發麻,不過還好眾人先前都做過準備,也算是照實,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箋,“回陛下,是有人傳書於我等……”
瀾零瞅著那些紙箋,這人果然狡猾得很,做得這樣滴水不漏的,讓他有心想要責難這些官員都不可能了。不過他手裡還有那些林青躍整理好的證據,處理他們也不急於這一時。
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這些人卻是是些普通人,或許確實有人跟林青躍似的能躲過他的審視,不過眼下是查不到了。
讓胤隨便接了幾張紙箋過來,一張張看過去,確實同一人所寫,字跡都是一般無二的。瀾零隨手又擱下這些,單憑這個可是找不到人的。
“眾位愛卿所管轄的城市,百姓的暴動可都處理好了?”瀾零心中閃過一個主意。
“回陛下,百姓們已經都安靜下來了,那些枯死的農田也都被人治好了。”還是那個先前第一個開口的官員,恭敬地說道。
瀾零端詳了這人兩眼,“既是如此孤也就放心了,爾等公務繁忙,孤也沒什麼事,還需早些回去的好。”
“這……”眾人對視一眼,都有些遲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還未達成,他們想走也不能走啊!
“還有何事?”瀾零狀似不解地開口詢問道,其實他是真的懷疑這些人這個時候跑來,究竟是不是要給他添亂。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回話。瀾零的耐性並不好,看他們如此遲疑,更是懷疑其中還有內情,眉頭一皺,已是不悅。
“回陛下……”那個讓瀾零有點“刮目相看”的官員抬起頭來直直地對上瀾零的眼,“陛下這次受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