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連頭也不敢回——萬一是什麼妖怪怎麼辦?這幢公館裡搞不好真的住著什麼好兄弟……別等我回頭時看到的是一個人偶……不,別胡思亂想了,還是回頭看一看吧……
我慢慢地轉過頭,卻看見眼前站著一個血淋淋的人。於是我在呆立十秒之後,終於不爭氣地發出了高得可以媲美帕瓦羅蒂、難聽得猶如殺豬的一聲慘叫:“鬼啊!!!——”,然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去,這麼嚇一嚇就不行了?”那個“血淋淋”的人挑開擋在眼前的紅色的溼漉漉的頭髮,露出一張俏臉來,正是藤原雪。他不滿地道:“真是沒用的傢伙。還以為這個傢伙比較遲鈍,會比較好玩哩。”
白狐從他的懷抱裡跳下,過來試了試我的鼻息,道:“沒事,還活著。”
只是它毛茸茸的爪子撓得我鼻子癢癢,“阿嚏!”在我十分不雅地打了個噴嚏醒來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隻狐狸爪子,差點又不爭氣地昏過去。
就在我遲鈍地考慮要不要再一次昏過去的時候,那個“血淋淋”的人將狐狸一把推開,將那一張俊臉湊到我眼前關懷地道:“你沒事吧?”
待我剋制住那股極度想昏過去的心情,定睛一看,才發現那“血淋淋”的人是藤原雪。什麼啊,原來不是鬼啊!我剛鬆了一口氣,卻忽然反應過來——咦?血?
“你受傷了?!”我激動地抓住他的手問道,“還流了這麼多的血?!醫藥箱在哪裡?啊,不對,這時候要找救護車!電話呢?電話在哪裡?啊!我有手機!”
正當我慌亂地掏手機的時候,藤原卻呆在了那裡,大約幾分鐘後才制止了正在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我,道:“我沒受傷。”
“咦?那這血是?”我迷迷糊糊地問道,完全搞不清狀況。
“這不是血,是顏料。”他捋了捋那溼漉漉的還在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滴著紅色液體的頭髮,道:“我剛剛去櫃子上拿給人偶上色的顏料的時候,一罐紅色顏料從櫃子上跌了下來,剛好倒在我身上。只是這樣而已。”
“呼,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鬆了一口氣,卻發現藤原神情怪異地望著我,“那個……我臉上有粘著什麼東西嗎?”我好奇地問。
“不,沒什麼。”他抱起地上那隻狐狸,轉身想走。
“對了,剛才我好像聽見那隻狐狸講話了。”我看見那隻狐狸,突然冒出了一句連我自己都覺得好笑的話。
但是正欲走開的藤原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這怎麼可能呢?”他不自然的笑道,為什麼我覺得他在心虛?
“說的也對……什麼幽靈公館,會說話的狐狸和活的人偶都是不存在的東西嘛……”我安慰自己道。對,一切會使我害怕的東西都是我自己虛構出來的!
“……”藤原轉過身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我好奇地望著他,我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嗎?
“不,我先去把這些顏料洗掉。你自己在這公館裡逛一逛吧,等會我帶你正式參觀一下。”他抱著狐狸轉身走進了一個房間,只留我一個還坐在走廊上。
“也好,那我就隨便看看吧。”我自言自語地站起身來,拍去身上的塵埃,再看看相機,很好,沒摔壞。
“嗯,從哪間房開始參觀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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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雪走進自己的房間,將白狐狸放在床上,自己走進浴室去把那惡作劇的顏料洗掉。
“嘖,少爺,您還真是說謊都不用打草稿的,臉不紅心不跳的就能說一大串……真不愧是我家少主。”小白狐轉了轉它那烏溜溜的眼睛,酸溜溜地道。
“哼,還不是拜你這個師傅所賜?!”浴室內傳來同樣酸溜溜的話音。
“那你還不好好地謝謝我?對了,今晚吃高階料理吧?”白狐拉過一個枕頭,舒服地靠了上去。
“隨便你。”藤原從浴室內走出,一邊用毛巾擦著自己溼漉漉的頭髮,一邊往鏡子裡照了照。早知道就不要用這種牌子的顏料,真不好洗,現在頭髮都還是粉色的。他嘆口氣,抓過一把梳子梳頭,道:“你對那傢伙有什麼看法?”
白狐一下子嚴肅起來:“他似乎比外表看起來敏銳多了。也許,他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傻。少主,您還想繼續玩下去嗎?要不要我再弄出個小事故?”
“不要!”他幾乎是脫口而出,然後似乎發現自己的失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