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捂住嘴巴,身子隨即被扳過來,她抬眼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具……
死去的記憶瞬間復活了。
宋連荷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有關那間破屋、那個動彈不得被她為所欲為的男人……
以至於她被人扛起時都是愣愣的。
她被男子扔到榻上,之後就是最熟悉且最親密的行為……
宋連荷驀地反應過來,眼神彷彿重新注意入生氣,就在他不管不顧的間隙,她眼疾手快,猛地摘下他的面具——
夜半,偶有幾聲怪叫。
像烏鴉,又像老鷹,叫得十分歡暢,還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屋內,宋連荷抱臂坐在桌前,兩眼死死盯著側靠在榻上的黑衣男子。
她嗤笑一聲,率先道:“偷香竊玉這種事,熟練得很嘛。”
榻上的男子僅著一件黑色中衣,胸口敞開著,露出壁壘分明的腹肌,凝向她時眼神帶著了輕快的笑意。
“夫婦之間,這便叫情趣。”
“呵。情趣?”宋連荷的目光恨恨地看一眼桌上的那副銀色面具,“所以,一直不告訴我,是想看我笑話?”
周滄晏抿著唇,唇邊噙著笑,一副饜足模樣。
“夫人想錯了,為夫怎會捨得看你笑話?不過就是懷念之前種種,才會想用這種方式來與夫人見面。”
“懷念?”
宋連荷是會抓關鍵詞的。
她突然想到今日看到的情形,這是想用過去來喚醒些什麼?
舊情?還是良知?
她此刻也是心情混亂,剛才兩人又都……
總之,情況複雜,只有雙方都冷靜下來才是有效溝通。
她倏爾起身,“行了,天就要亮了,被人發現你在這裡不好,你還是快回吧。”
她這提起裙子就不認人的態度,令周滄晏有些不大愉悅。
他懶洋洋坐起來,“急著趕我走,又是想見誰?”
宋連荷顰眉,側過頭看他:“周別蕪,你別自己作賊心虛就倒打一耙!”
她上前一步,手指狠狠戳向他胸口,“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今晚,很不對勁!到底是因為見了誰,才會變得如此,你自己心知肚明!你之所以會來我這兒,不過就是為了急於確認!到底是確認什麼,你心裡也明鏡似的!”
她雙眼清亮,瞪著他時,不見絲毫退卻。
長得嬌滴滴的,生起氣來卻像只小野貓,全身的毛都奓開了!
周滄晏瞧著瞧著,倏地握住她的手,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明不明鏡的,待會再說,現在還有事要辦。”
覺察到他突然的變化,宋連荷一怔:“你——”
周滄晏完全不給她機會,此刻的想法,才是出於本意,無關外界帶來的困擾。